只是,大抵是不可能,有一顶小轿,也就算是给足了体面了。
除此之外,刚进府不久的甄氏姐妹,心下也有些戚戚然,其中滋味,暂且无需多言。
另一边,天香楼,厢房之中,一方高几案上,双喜字之下,两根红烛高燃,璎珞束结的绣榻之上,可卿一身粉红嫁衣,头戴粉红盖头,在晕红的烛光下,散发着彤艳之光。
可卿双手交叠在一起的手紧紧攥着,芳心既是雀跃,又带着几许忐忑。
虽说与少年坦诚相待,但到底没过那一道底线,但今儿个晚上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,一时之间,册本上的那些内容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。
以往都是纸上谈兵,今儿个晚上都能实践起来,不禁让可卿心下一紧,粉红色的鸳鸯绣花线不由的并拢几许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,道:“王爷来了。”
闻得此言,可卿娇躯一颤,粉红色的盖头颤抖不停,松开了交叠攥着的手儿,整个人端坐起来,芳心静静的候着那英挺的少年而来。
不大一会儿,水溶穿着一身喜服举步而入,凝眸看着绣榻上端坐的丽人,心中亦是澎湃不已,有些不能自己。
终于到了这一时刻,心心念念许久了。
也不消多想,水溶近得前去,挑起丽人的粉红色盖头,那张鲜艳妩媚如芙蓉的玉容便映入水溶眼中,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,朱唇皓齿,流光溢彩。
饶是与可卿亲密无间,这会儿丽人所展露的玉颜也不由的让水溶眼前一亮,眸中隐隐涌上一抹炽热的火焰。
人靠衣装马靠鞍,古人诚不欺我。
被少年炽热的注视,可卿芳心一颤,梨蕊般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,长长的眼睫颤抖,妩媚流转的明眸满是羞涩之意,柔声道:“王爷……”
水溶轻笑一声,拉着可卿的纤纤素手,只觉细腻滑嫩,如羊脂白玉般,凝眸看着丽人这张艳冶的玉容,双目微微闪动,轻声道:“可儿,饿了吧,咱们先吃饭。”
大婚之日,即便是纳妾,一应规矩也少不得,而可卿想来也是一日都没有进食,可不得先吃饭,如若不然,如何承受得起。
可卿抬起雍容典雅的脸蛋儿,美眸中泛着点点润意,轻咬着粉唇,柔媚道:“王爷,妾身吃了些点心垫了肚子,现在不饿哩……”
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要是真真一天都不吃东西,哪里受得住。
况且早先少年便提醒过,故而可卿让丫鬟另准备了点心,提前一步垫了垫肚子,也省得浪费时间。
水溶会心一笑,伸手捏了捏丽人的下颌,都是“老夫老妻”了,他哪里不知丽人的言外之意,分明就是急了。
不得不说,可卿在这一方面,很贪,也无愧于原着中那擅“风情”的评价。
然而水溶此时却不能急,在可卿讶异的眸光中,水溶朝着桌案走去,取了两杯酒水再返身而回,将一盏酒盅递在丽人的面前,目光温情的柔声道:“可儿,虽不是正式的仪式,但你我还是喝了这杯酒。”
到底是纳妾,仪式简单,不说什么明媒正娶、拜堂成亲的,便是花轿也没有一顶。
需知原先水溶的想法是娶可卿为正妻的,事后言语间还承诺绝对不会委屈了可卿,可到头来还是个良妾。
说起来,有些委屈可卿了。
可卿垂眸看着少年递上来的酒盅,眉眼微颤,美眸盈盈如水的看着少年,柔声道:“王爷有心了。”
她倒是没想到,少年居然还记得这一岔,芳心顿时涌上一抹甜蜜,整个人恍若掉进了蜜罐一般,甜蜜浸人。
接过酒盅,可卿眉眼含情的看着少年,与少年交杯而饮,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玫红,宛若绽放的芙蓉花,娇艳动人。
喝完交杯酒,水溶也不再多言,将手中的酒盅随手仍了出去,俯身便凑上前去,噙向那涂着那艳艳胭脂的丹唇......
没一会儿,可卿斜倚在绣榻之上,一头如黑瀑的青丝散落,丰润的脸蛋儿上泪痕犹在,容色绮丽,那双妩媚流转的眉眼看着少年,微微闪过几许,轻声道:“王爷,待会咱们再试试。”
也不知怎得,往常王爷都是英姿勃发,常常让自个手酸嘴酸的,可这一会儿,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.....
有些大失所望,可丽人又不好说什么。
大抵就是期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,很是委屈哩。
水溶:“..........”
丽人虽然是安慰之言,可在水溶的心中,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,尤其是丽人眉眼间暗藏的委屈,恍若两道锋利的利剑,深深的刺痛着水溶的眼。
凝视着可卿那双绮丽流转的双眸,水溶火气涌上心头,须臾间便剑拔弩张起来,挑眉道:“刚刚是我一时太激动了。”
实话实说,这回属实是让水溶措手不及,且不说他药膳不断,便是素日的保养也不成落下,以至于自封为“常胜将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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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如此,想来是因为早就对可卿心念已久,一朝得愿便心潮澎湃,不能自已。
简而言之,这就是心理作用,并不是水溶身体的问题,这一点,必须要好好证明,如若不然,往后还怎么在可卿面前抬头。
可卿见少年扑了上来,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颤了下,旋即芳心一震,琼鼻之中,不由发出一声腻哼,长长的眼睫紧蹙了起来,素手抚着少年的肩头,咬牙道:“王爷....”
这....一下便触及心灵,真真是有些吃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