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运在判案的过程中,和其他的国家不同,会引入【舆论】的概念……风向,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判罚,所以,将扈娘子打造成被主家虐待的角色,不堪其辱,然后隐去奸夫的存在,就可以轻判。”
“但全盘揭露,那他们,就要以通奸,杀人论处,在承运,这是要被浸猪笼的。”
周执看向充满奇异诱惑力的少女:“你的权利这么大,可以影响府署判罚。”
此刻,蔺消夏轻声笑了笑:“在一定程度上……可以。”
“我作为状师的水平,要更在医官的水平之上。”
少女脚步仿佛生莲:“要做判断么?”
周执摇了摇头,他听到,外部已经传来了奇异杂乱的叫喊声。
“你好像笃定我不会短时间做判断,所以你已经代替我做了判断。”
蔺消夏也没有半点其他的表情:“是的,周执。”
“我了解你,所以,代替你选择……全盘揭露。”
外部。
府署公堂之上。
扈娘子脸色惨白。
小小的身体颤抖着。
当自己的一切被揭露之后,自己最爱的人居然跪倒在公堂之上,大声告诉府署,全部都是扈娘子一个人做的。
伙计只不过是在胁迫引诱之下,告诉了女人方法。
伙计一把鼻涕一把泪自述‘还有两个老人要照顾’希望府署法外开恩。
如此以来,便乱成了一锅浑浊的皮蛋瘦肉粥。
至于谁是皮蛋,谁是瘦肉,其实并没有人在乎。
“肃静!”
“肃静!”
府署第三次拍了惊堂木。
让整个场面产生了怪异的惊悚感。
府署身后,巨大的【牌匾】写着四个大字……【正大光明】。
……
蔺消夏继续开口:“其实扈娘子也是个可怜人,她确实真心喜欢着那个药店的伙计,如果刚才的决定是你下的,你会后悔么?”
周执眯起眼睛:“那……那个伙计呢?”
“他应该是罪有应得?”
蔺消夏摇了摇头:“他是最可怜的……在年少的时候,扈娘子的丈夫驾驶马车横冲直撞,撞到了伙计的父亲,骨盆严重开裂,虽说是赔了一大笔钱,但却落下了后遗症……而他的母亲则是因为误食了他带回来种地的农药,而成为了植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