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风油精滴在纸巾上,把沾了液体的纸巾递给李长生。
李长生嘿嘿一笑,将两坨纸巾塞进鼻腔里,一瞬间凉的打了个哆嗦,感觉整个灵魂都被浸泡在冰池里。
纸人继续往前走,沈黎等人静静跟在身后。
“何铮,还有多远啊?”尉迟鸢感觉风油精已经不管用了,那股子痒意已经爬上后背,她一边吸风油精的味儿一边忍不住抓挠。
痒,好痒,感觉皮肤下就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往肉里钻,痒得尉迟鸢恨不得把皮肉撕开使劲抓挠。
“快了。”纸人回头诡异一笑,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李长生浑身打摆子,身上抓出一条条血痕,冯月下意识挠了下脖子,看到李长生和尉迟鸢的症状,立马停手。
不对劲,超级不对劲。
怎么会这么痒?
“阿嚏!”冯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只觉得鼻腔里塞满了柳絮,恨不得把肺都打出来。
好痒,鼻腔好痒,身子也好痒。
沈黎皱着眉,暗暗握紧了且慢。
李长生脖颈上全是抓出来血条子,严重的地方被抓的皮肉分离,隐隐可以看到脂肪颗粒下的肌肉组织,指甲盖崩裂十个指头鲜血淋漓,他的脖颈血管鼓起,显然在隐忍又克制。
“好痒,好痒。”
纸人见几人的惨样,喉咙间发出奸细的诡笑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昏暗的环境中,纸人的双眸发出渗人的红光。
“你,你不是,何铮!”李长生这才反应过来,可他的手指忍不住往皮肉里抓,恨不得把骨头也翻出来挠一挠。
纸人嘴里发出渗人的奸笑,李长生脑中一片空白,只觉得浑身痒得不行,指甲抓开皮肉,可怎么也抓不到痒的地方,恨不得死掉。
冯月咬着手腕,拼命克制痒意,哪怕鲜血从手腕处流下也不在意。
沈黎忽然消失在原地,纸人融在黑暗里,仿佛从来没有出现。
黑暗里,一股异香慢慢飘来,尉迟鸢剧烈的咳嗽,李长生嘴角流出不明液体,眼神迷离,步履蹒跚的朝着前方走去。
冯月脑海中一阵迷糊,一股强烈的感觉自心底涌上来,朝前走,走到前面理他不痒了。
他朝前走了几步,又立马顿住,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拼命用脑袋砸地,发出“砰砰砰”声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