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每次都被逼问到痛苦捂头并在地上翻滚挣扎的小孩,玄墨心里是一点波澜都没有,他只希望,小孩痛过之后能赶紧想起有用的信息,这样他们就能完成任务,不用再跟陆其多作纠缠了。
然而陆其毕竟跟小孩朝夕相处了许久,虽然从来没有交谈过,可熟悉程度却很高,看他如此痛苦,说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肯定是假的。所以在忍耐了一段时间后,他终于忍不住要为小孩发声:“你逼他也没用,倒不如让他自然恢复。”
银雪看到小孩抱头嘶吼的样子也深觉可怜,不由得就帮着陆其对玄墨劝道:“陆其说得对,你别太着急了,把小孩弄坏的话还得不偿失呢。”
本来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劝说,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,坏就坏在她话里提到了陆其,这让本就有些吃醋的玄墨更生气更委屈了,情绪一上来,他竟对着陆其和银雪就阴阳怪气道:“我逼他?我不问他怎么知道他想起来多少?把他带回来不是为了养着他的,既然知道他极有可能就是灯魂,我们就应该尽可能多地在她身上了解到有用信息。你们倒是同气连枝,既然这么宝贝那孩子,不如干脆还他自由好了,何必把他关着呢。”
银雪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在吃醋了,也没把他的话当真。
但她没放在心上,陆其却容不得她被责备,听到玄墨把银雪也骂进去,他首先就急了,立马驳斥道:“你看不惯我,说我就是,何必奚落银雪呢?她的话一点错都没有。你隔天就来问他一次,每次除了让他头痛还有什么结果?倒不如缓和一段时间,说不准他就自己想起来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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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伙,三两句话就把我打成无理取闹又无故迁怒的坏蛋是吧?这茶里茶气的话,玄墨听完后就更加生气了,指着陆其就毫不客气地骂道:“当初是你来求我们帮忙,现在跟我说这些,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守着秘密?还是说你一开始就只想以此为由接近银雪,实际上都是借口?”
这么一问,陆其的心就有些发虚了。当初找他们帮忙,一来是想知情者分担一下心理压力,二来也是希望能跟银雪有接触机会。他知道单独找银雪帮忙肯定是不可行的,这才干脆把玄墨也拉进来,想着有机会接触到银雪总是好的,得不到,能在身边时常看着也不错。
他深深地看了眼银雪,最终还是没舍得让银雪为难,便说道:“你不要这么敏感,我们只是担心这小孩被逼得太紧会出问题。如果没有找你们帮忙,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一定范围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呢。跟你们合作是有必要的,但合作之后也得有商有量,不能一意孤行。既然我跟银雪都觉得你别逼他太紧,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这个意见比较好呢?”
银雪挑了挑眉,心里有些意外。他们以往吵架总是互不相让的,不管有理没理,总是能大吵一顿,没想到这次陆其居然退让了,而且态度还很温和,实在是意料之外。
不过有一点陆其却没有说错,既然他们选择合作,那左右行动就必须要有商有量,同一件事遭到多数反对,再继续坚持就任性了。
她叹了口气,上前摸了摸玄墨的脑袋,温柔地安抚道:“你也不要太心急嘛,那小孩是进步很快,但状态确实不好,还是给他一些空间吧。我看他对你的问题不是没有反应,说明他已经听懂你的意思,只是暂时回忆不起来。给他几天时间梳理一下吧,天天逼着他也只能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样,何必呢。”
玄墨气呼呼地撇过头,一副哄不好的样子,控诉道:“我问那小孩就是心急,陆其天天来找你就不心急吗?如果不是他三天两头找你,我也不会三天两头去逼问那小孩。”
银雪当然也看穿了陆其的小把戏,可他们已经是合作关系,他要加强联系也无可厚非,即便清楚他有小九九,她都只能故作不知,否则说出来就会相当尴尬。
她先是瞟了陆其一眼,然后才故意说道:“如果不想麻烦陆其经常过来,你完全可以跟他商量啊。”
这话说得委婉客气,实际上却是让陆其别天天上门的意思,所以他瞬间沉默,心里很是不愿意。可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份上也轮不到他找借口坚持,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话:“是不是我少些寻你们,你就不会再折磨那小孩了?”
玄墨挑眉,扯起嘴角微微笑着说:“我从来没想过折磨他,但你时常过来找我们,我便以为那小孩恢复神速,让你有许多新鲜消息跟我们沟通。既然你来得勤快,我们答应帮忙的也不能懒惰不是?”
陆其暗暗咬牙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让步道:“行,我答应你,除非有新情况,否则不会再随便来找你们。”
这个让步明显是不情不愿的,可也没办法,玄墨对小孩没有半点恻隐之心,根本不在意小孩会不会痛苦,而他跟小孩却有不一样的羁绊,无法眼睁睁看着小孩被痛苦折磨,便唯有妥协了。
逼着陆其不能经常找他们后,玄墨还以为在小孩恢复记忆前都不用再见到他的,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,他竟然又急匆匆地跑到香火琳宫。
陆其脸色浓重,也不过多寒暄了,一看到银雪和玄墨便说:“出事了,那小孩在刚才突然间就抱着头滚地挣扎,嘴里还不停地喊着‘不’,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呢,感觉很不对劲,你们赶紧跟我去看看吧。”
玄墨和银雪惊讶地对看一眼,眼神中都掩藏不住担忧,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,立马就跟着陆其到了玉清宫。
没还靠近院子,小孩凄厉的痛呼声已经传了出来,听得他们一阵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