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王并不知道他们是来套话的,也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,挺老实地就直接回道:“前段时间就一直戴着了,你们没注意到而已,是思缘神官送给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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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缘神官?那是谁啊?不应该是元始天尊吗?
银雪愣住,疑惑道:“思缘神官是谁,姑姑在哪里认识这么阔气的神官?”
也真不是银雪有意要忘了他,只是他们才有过三面之缘,过程都不算太愉快,之后就没有交集了,忘记他也很正常。
闻言,阎王也跟着愣住,随即很是诧异地问道:“你不记得他了?当初还是你们把他介绍给我的。”
银雪这才记起来,思缘神官就是当初她在玉清宫附近遇到,还想介绍给阎王认识的那个神官,那时候他拒绝了阎王,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反悔找他们帮忙。话说她还给那货支过招呢,不过自那以后就没再看到他出现过,还以为他早就放弃了,没想到却一直都有跟阎王联系,于是心里便好奇了起来:“怎么是他?你们居然还有联系吗?”
阎王笑着点了点头,似乎还有一丝娇羞:“之前到凡间执行任务,他也有来帮忙。我们算是做了一段时间搭档吧,只是这任务差不多做完了,现在只剩些收尾,这才没常见面。”
银雪挑起眉头,觉得阎王说起这思缘神官时连语气都有些不一样了,虽然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同,但不难听出,他们之间有种熟谙的感觉。就好比破军星君说起上生星君,月老说起郁离时的语气,哪怕话里话外都是嫌弃,但依然会觉得他们关系很好。
可是思缘神官分明是当面拒绝过阎王的,就算之后他真的后悔反过来追求阎王,但以阎王的性子,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心软才对,即便真要心软,也会先问问他们意见,不大可能就这样暗度陈仓的。
越想越不对劲,银雪忽然间很有种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,心里膈应得很,连忙追问:“你们似乎很熟悉的样子?他怎么会送您这么贵重的礼物啊,紫龙晶耶,他一个神官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?”
阎王轻易不会付出信任,可一旦相信了谁,那就不会随便怀疑。显然,思缘神官已经被她纳入了信任范围,所以她根本没有怀疑这块紫龙晶的来历,还帮他解释说:“他好歹在玉清宫当差,有好东西也不奇怪啊,紫龙晶虽然罕见,但也不过是块石头,真不至于大惊小怪的。”
啧啧啧,看看这护犊子的语气,真把紫龙晶当成大街上随便能捡到的石头啊,他一个小小的神官怎么可能会有,而且还一大串,还大方地给您送礼。
曾经被玄墨觉得是傻白甜的银雪都觉得阎王傻白甜了,忍不住就吐槽:“连月老都没有紫龙晶呢,他一个小小的神官怎么可能会有啊,该不会是偷来的吧?”
这话阎王就不爱听了,笑容马上收了起来,换上严肃的语气教训道:“怎么可以平白无故有此怀疑?你这是对他的冒犯!思缘神官确实地位不及月老,但每个神仙都有自己的际遇,他有幸能寻得紫龙晶并不奇怪,难道因为他地位低就不配有好东西,只要有好东西都是偷来的?没有证据的事,不可妄语。”
见阎王隐隐有生气的迹象,玄墨便适时挡在了银雪跟前,不让她的怒火直接发在银雪身上:“姑姑息怒,银雪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姑姑被登徒子所骗而已。那思缘神官毕竟拒绝过姑姑,现在忽然又给姑姑送这么珍贵的东西,确实有些可疑,恕玄墨斗胆问一句,姑姑就没有怀疑过这紫龙晶的来历?”
论起护短来,玄墨可不会认输,阎王要护着思缘神官,他自然就要护着银雪。况且银雪只是担心阎王吃亏才对思缘神官产生怀疑,结果阎王不仅不领情,还义正严辞地教训了银雪一顿,这得让银雪多心寒啊。他现在又不能明说在元始天尊手上看到过一条一模一样的手串,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。
阎王被他这一打断,心情果然平静了些许,想了想后才说道:“我为何要怀疑?若他藏着掖着,我自然会问清楚这手串的来历,但他大方相送,这又能有什么阴谋呢?难道是他偷了这手串,然后嫁祸于我?先不说这嫁祸能否成功,就算成功了,他不怕得罪我吗?他这么做图什么?”
玄墨眨巴眨巴眼睛,那张厌世脸顿时显出了一丝呆萌之气。他实在想不明白,阎王为什么会有如此奇葩的思路,一个男子送一个女子礼物,有再大的阴谋也不可能想到嫁祸上去吧,难道不应该认为,那货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为博红颜一笑是件十分可耻的事吗?真不知道应该夸她想得深远还是损她想太多了。
无语了一阵,他终于还是诚实地说道:“就算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目的,那也是为了把您追到手而不是要嫁祸您偷东西吧。我们之所以觉得奇怪,自然是因为你们交情尚浅,他送这紫龙晶又过于贵重,恐怕目的不纯。紫龙晶乃奇物,试问这整个天庭有多少神仙拥有?即便这晶石确实是他的,难道他就这样随意送给您,一点要求都没有?若有,我还能相信他,若没有,那他就十分可疑了,姑姑不得不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