偃无双仔细观察着门窗店里的情况,他用手摸了摸桌面,发现桌面上铺了薄薄一层灰尘,可见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打扫过。地上也是布满灰尘,不过除了他的脚印外就没有其他脚印,也就是说,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人来过。
秦琼和尉迟恭是相对躺卧在地上的,尉迟恭的伤在后背,秦琼的伤则在胸前,两者身上都只有一处伤,所以这个伤的位置就很有问题了。假设他们原本就是相对而立的站位,那敌人就必定是站在尉迟恭身后才能下手,在这种情况下,秦琼不可能看不到敌人,即便尉迟恭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受伤,秦琼也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反应,绝不会跟着就被敌人一击得手。所以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,那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,尉迟恭原本背对着秦琼,被秦琼背袭一掌,随即尉迟恭转身也给了秦琼一掌,最后他们双双身负重伤倒地。
两位门神亲如兄弟,秦琼又怎么可能突然攻击尉迟恭呢,除非,他也像红雨一样,被敌人用法器害了。
虽然这番分析很合理,但偃无双不是单靠猜测就认定事实的性子,有了猜测后,他便扶起尉迟恭,接着在他体内注入法力,很快,重伤晕倒的尉迟恭就缓缓醒了过来。
尉迟恭躺在偃无双怀里,眼睛慢慢睁开,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到亮光,刚睁开的眼睛便被刺激了一下,让他不得不把眼睛重新闭起。
偃无双连忙问:“尉迟大人,您感觉怎么样?”
尉迟恭下意识弓了弓背,避开了背上的伤处,气弱地说:“不太好,元神受损了。”
偃无双又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尉迟恭顿了顿,没有正面回答:“秦琼呢,他跟我一起受伤的,他没事吧?”
偃无双理解他的反应,自己的搭档突然在背后偷袭自己,换成是谁都会不愿相信的,恐怕他现在还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呢。不过有了红雨的前车之鉴,偃无双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,便没有被秦琼的行为惊讶到:“他还没醒,在旁边躺着呢。我查看了你们的伤势,发现您是被背后偷袭的,就先把您叫醒了。”
尉迟恭艰难地抬起上身往秦琼那边看了看,眼里有丝痛心与不解:“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偃无双却是摇了摇头:“不急,您还是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。要不是小神手下的神官发现最近凡间入室盗窃案件激增,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出事了呢。尉迟大人,您身上这一掌应该是秦大人打的吧,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,趁着秦大人还没醒过来赶紧诉说吧。”
尉迟恭还想替秦琼遮掩一番,便支支吾吾地说:“不是你想的这样。”
偃无双轻叹一口,只能换一个说法问道:“尉迟大人,我想知道秦大人出事前去过什么地方,可以吗?”
“去过什么地方?”见偃无双没再执着追问秦琼伤他的事,尉迟恭倒也爽快了一下,“那天有个客人遇到点感情麻烦,于是秦琼就建议他拜拜月老像。虽然这些天玄墨和银雪没有开店,但咱们经常帮他们看店,又经常给他们介绍客人,早有了默契,不管他们在不在,都是直接去的,秦琼便带着客人去萌萌月老庙买月老像了。”
偃无双追问:“那他有说遇到什么怪事吗?”
“怪事?”尉迟恭想了想,然后便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说道,“有有有!那天他回来后就不太舒服,一直说头晕,还说回来时在公园那里被盯上了,但敌人并没有露面,也没对他做什么。我让他回天庭找仙医看看,可他说不用,只要休息一下就好,所以我就没再理他了。”
偃无双的眉头轻轻皱起:“恐怕不是敌人没对他做什么,而是他没察觉敌人对他做了什么。尉迟大人,前不久有一位散仙到萌萌月老庙时也是突然丧失了神志,不仅攻击仙友,还不惜自残。后来经匠祖检查发现,她是被法器所害,这件法器连在神仙身上就可以让神仙的仙气流失,若不及时将法器弄断,等仙气完全流失后神仙就会坠魔。我猜测秦大人也是这般情况,所以现在暂时不能让他醒过来,得先把他带回天宫监察所关着,再请匠祖检查一番。”
闻言,尉迟恭立马惊诧大喊:“什么?仙气流失?那我们昏迷多久了,秦琼不会有事吧?”
偃无双哪里回答得上,只能说:“先回天庭再说吧,您元神受损也要好好疗伤的,至于秦大人,您就放心交给我吧!”
尉迟恭凛然地点了点头,忍着身体上翻滚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。偃无双扶着他站起来后就拿出捆仙索绑住秦琼,弄好后才带着他们一起回到天庭。
回到天庭后,偃无双先是吩咐神官将尉迟恭带到金液灵泉,接着又亲自把秦琼关在了天字号监牢,最后才去炼金所请匠祖检查秦琼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