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灼妤又装模作样地谴责了裴未烬几句,嘴上说着下次不许这样了,心里又在琢磨着怎么逗他。
她依旧靠墙而站,男人的手依旧环在她腰上,隔绝住微凉的墙面。
裴未烬低头,专注地盯着她的眸子,三句话不离补偿这件事。
晏灼妤眼睛一眨,好像才想起回复他:“哦,你是说安其罗给我倒了果汁后,我说的那句‘好酸’吗?”
她一提安其罗,裴未烬眼神变得复杂,晦暗不明的盯着她。
晏灼妤两手抱胸,从男人身上感觉到了微妙的压迫感,但还是快速的说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啦,我说的‘好酸’,是指那杯葡萄汁好酸。”
裴未烬松开搂在她腰际的手,瞧上去有些低落:“原来如此,是我自作多情,还以为老婆在关心我。”
嗯?这反应不对呀。
晏灼妤忙又拽着他的手,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间,还往后贴了贴,靠在墙上,以防他再次松手。
她就这么压着裴未烬的手,观察着他的表情,笑道:“我是开玩笑的,你怎么还当真了呢?”
晏灼妤认真解释道:“葡萄汁其实是甜的,并不酸。”
刚才的感觉,让她有些意犹未尽。
裴未烬很少饮酒,也就刚与她结婚的那晚,被傅竹琛他们灌了不少。他酒品很好,但也担心吓到晏灼妤,或是防止她被酒气熏到,直接睡在了客房,并未与她同床入睡。
因此,刚才裴未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不同以往的情绪,让她看到后觉得心痒痒的,很新奇。
那种克制与隐忍中的失控,与之前在车库时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裴未烬担心她一会回去,会被发现异样,所以不敢太过放肆,又知道她与异性交谈是出于工作需要,而且还是对方主动的,并无不妥之处。
看到晏灼妤与比他年轻的异性聊的那么开心,他就是很难高兴起来,却又只能默默听着,甚至都没有表现得很明显。
这一系列反应,反而让晏灼妤心生酸楚与心疼。
“好啦,以后别总憋在心里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裴未烬就面无表情地反问,那双灰眸平静如水地望着她:“所以,在老婆心里,那个黄毛是甜的,我是酸的。”
晏灼妤气乐了:“有你这么缩句子的吗?我说的是葡萄汁是甜的,这都什么跟什么。”
好好好,合着裴大总裁根本不内耗,只是刚才聚餐中不方便正大光明吃醋罢了。
现在,倒是给了他这个机会,还要连本带息的讨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