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前,晏家宅院。
粉白花瓶被人摔在地上,化为碎片,地上多了不少齑粉,白茫茫一片像学生时代黑板槽里的粉笔灰一样。
晏戍庭指着电视剧中穿着贵族校服笑容甜美的女孩,胸口剧烈起伏,吼道:“晏灼妤,你脑子有病是不是?放着晏家千金不做,非要去装疯卖傻当个戏子给人取乐!”
沙发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倚坐着,橘色连衣裙如火火般绚烂。
晏灼妤微仰着头,眸中满是嘲讽之意:“哟,还知道我是晏家大小姐呢,外界可都传晏家只有一位独子呢。”
她冷笑,水润唇釉像初熟的樱桃般泛着诱人的光泽,十足十的叛逆。
“还有,你摔坏的这个花瓶,是我妈用当戏子挣来的钱买的,估价五百万,老古董这么多年,应该又升值了,四舍五入算你一千万,记得赔给我。”
“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添置新物件,是不是你太无能啦?”
尽管她语气不怎么激烈,晏戍庭仍旧非常破防,就像被精准戳到了痛处一样。
“她的就是我的,夫妻一体,死了也是我们晏家的鬼,还想让我赔给你钱,痴心妄想!”
晏戍庭那双布满细纹的眼中压抑着怒火,他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当初约定给你一年时间,如果能混出点名堂,就随你折腾,如今你是一点长进没有,还不如你妈,你做好联姻的准备吧。”
晏灼妤忍俊不禁:“晏戍庭,我当然比不上我妈的优良基因,谁知道你那垃圾基因那么强大,硬是没让我遗传到一点演技。”
晏戍庭阴沉着脸,把一张白色名片放在茶几上。
“你不用激怒我,没用,你是我女儿,我自然不会害你。”
晏戍庭得意洋洋地介绍着:“张总今年六十,有慢性病,但是没传染病,听医生说保守估计他也就剩五年活头,家里有个六岁小儿子。”
“等他死了,你说不定可以接下这个公司,咱们父女联手共振晏家荣耀。”
晏灼妤看神经病似的看他:“还荣耀,说得跟家里有皇位似的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好了,过了今天,你就是张总的人,顺利的话,明天我和你妈就能喝上你的喜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