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囚车里的处罗可汗,原本神情萎靡,眼神空洞。
可当他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如小山般的京观。
仅仅一眼,凭借那些熟悉的服饰和发型,他便立刻认出,这些都是他曾经的突厥士卒。
然而此刻,他们却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被堆积在一起,成为了这座京观的一部分。
“看看,这京观造得着实不错。
若是没有你们突厥人,根本无法顺利完工。
此京观,你们突厥人居功至伟!”
杨广故意不遗余力地说着风凉话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,狠狠地扎在处罗可汗的胸口上。
他就是要看着处罗可汗难受,处罗可汗越是痛苦,他心里就越是畅快。
此时,他深刻地体会到,“人与人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” 这句话,实在是太对了。
他享受着这份报复的快感,而处罗可汗,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挣扎。
也正如杨广所料,此时此刻,处罗可汗的内心犹如被无数钢针狠狠刺痛,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以他对杨广狠辣性格的了解,这座京观绝不会是第一个,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他仿佛已经预见,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会有更多突厥人的尸体被堆积起来,筑成一座座京观,那将是怎样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。
一想到这儿,处罗可汗只觉得一阵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,让他几乎窒息。
“少诚呢,这小子这几天怎么蔫了?”
杨广在尽情享受完羞辱处罗可汗的快感之后,这才注意到,京观都已初具规模了,可怎么不见此次立下大功的武信?
在他心中,武信可是此次行动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,这么重要的时刻,他理应在场才对。
“王爷在大帐中歇息。”
程咬金回答道,他前些日子见过武信,明显感觉这几天武信的心情似乎不太好,整个人都没了往日的精气神,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可具体是因为什么,程咬金也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