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云记得洛青云家里并不富裕，他自己用笔墨都是省了又省的，怎的他这侄女这么有钱？

就在方云还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时候，洛溪已经干脆利落的结完了银钱，准备走人了。

“姑娘，你买这么多东西，是自己用吗？”就在洛溪路过方云的时候，他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
就算他觉得女子多识字也没什么，可看到这么多的笔墨宣纸都进了一个女子手中，还是有些心疼。

“有问题吗？”洛溪纳闷的看向方云，她掏银子买的东西，想怎么用怎么用，这人是不是管的太宽？

“没有，只是小生觉得这笔墨纸张难得，姑娘还需爱惜些好。”方云有些尴尬的道。

他也没什么恶意，只是心疼东西罢了，这时方云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十分不妥。

“自然是爱惜的，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洛溪微微笑道，继续抬脚走人。

她是懒得跟方云这样的酸秀才计较，风十八就没那么好脾气了。

她抱着东西经过方云的时候，眼神十分冷漠带着杀气看了方云一眼。

直把人看的毛骨悚然的，这才继续走人。

“掌柜，你认识这两位姑娘？后头那个怎的如此凶悍？”方云待两人彻底走出书肆，这才小声问掌柜。

他看掌柜刚才那熟络的样子，这两人似乎不是第一次来了。

“头里那个小姐是第一次来，倒是她身后的侍女来过几次了，每次都买很多书，今天也是来买了很多。”

“那侍女虽说总是冷着个脸，但是每次结账都很爽快，从来不还价。”掌柜乐呵呵的道。

他这虽然是书肆，来往的都是读书人，可也有那些个家境贫寒的自己不好意思来还价，叫家里人来买的。

尤其是那些个妇人，买个东西不是要还价就是让送搭头，看到风十八这样不还价的掌柜自然是高兴的很。

恨不得这样的客人天天来。

“侍女？那姑娘不是个村姑吗？”方云瞠目的道。

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，一开始他还以为洛溪身后的风十八是她的伙伴，两人一起来买东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