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钰雪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情绪波动，她觉得这段时间对她而言是一段漫长的煎熬，每分每秒都是一种折磨。

“非常抱歉，真的对不起，我不应该让你这么孤单。真该早点回来见你……”裴玄低下了头，语气真诚而充满歉意。

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哽咽起来，眼眶湿润，仿佛一个受伤的小狗一样，用无辜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姜钰雪，希望得到原谅。

“我都没有哭，你怎么倒先哭了呢？”

这句话虽然是责怪，却满是温柔和关心。

听到裴玄的道歉，看到他的眼泪，姜钰雪原本想要克制住的眼泪再也忍无可忍，纷纷滚落下来。

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并排坐在一起，无声地流着眼泪，宛如小孩子吵架后最终和解的情景。

他们的样子显得格外动人，既悲伤又温馨。

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紫轩心里嘀咕道：这两位都这么大年纪了，竟然还会像小孩子一样争执然后和好。

但想到一个是皇上的得力助手，另一个是自己的老师，他连忙隐去了身形——仿佛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，静静地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夜晚，月光透过稀疏的柳枝洒下，柔和如斯，挂在柳树之间的月亮好像也在轻轻地微笑。

恢复情绪后的两个人，逐渐安静下来。

姜钰雪有些醉醺醺的样子，脸颊上浮现起红晕，整个人靠在裴玄的膝头，用温柔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：“你是怎么活过来的？”

感受到姜钰雪对这个问题的好奇，裴玄轻柔地为她拨弄耳边的碎发，“说来话长啊，简单来说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，只有师父可以救治我的性命；但是那个时候，师父已经仙逝了。后来，幸亏有人找到了师傅转世重生的人，正是那个新转生的人救了我。”

“那我能见到这个人感谢一下吗？”

姜钰雪听罢更加感兴趣了，想要当面去感谢这位恩人。

他就住在我们家里呢，现在估计已经睡觉了。

想到这里，裴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刚才那个用草制作的求婚道具的样子。

用如此简单粗糙的方式去向姜钰雪求婚，实在是太过草率冲动。

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如果真的被拒绝的话，他想好了借口——就把这一切当成是提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吧。

等会儿，我去取样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