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旁边的刍风去了,刍风虽然已经残废了,不过刍风还是穿着将军的衣服,还是全副武装,浑身都是将军的做派,现在,已经是黄昏了,在黄昏的夕阳中,他看着刍风的那张脸,一边看,一边叹口气。
刍风已经残废了,现在也是要刍风离开的时候,不过刍风好像已经知道皇甫空冥在为什么而叹息似的,不等皇甫空冥说话,已经冷冷的笑起来,好像夜枭一样,皇甫空冥担忧刍风的身体,说道:“将军现在也是需要离开了。”
“我要和您在一起。”
“现如今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”他说,一边说,一边就要推着刍风离开这里,刍风叹口气,说道:“末将今年已经四十岁,从末将六岁开始,就家破人亡,在龙庭中,末将好不容易的出生入死,这才在十八岁做了将军。”
“现在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,末将做将军做的上了瘾,末将想,人总是要死的,您现在是让末将死在床上,这不是您对末将作为一个将军的尊重,而是您对于末将的侮辱,末将就是死,也是应该捐躯赴国难啊。”
他推着他轮椅的手停顿了,一股冷风吹了过来,将这句话送到了皇甫空冥的耳中,他立定在那里,片刻以后,这才点了点头——“刍风,这一次已经凶多吉少,我不准备离开,我准备突围出去——”
这是这一段时间,皇甫空冥唯一就作战的事情,与刍风展开的话题,刍风以为自己在皇甫空冥的眼中,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,今日听皇甫空冥这般说,明白了过来。
“您终于还是开口了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刍风很快已经回眸,看着阳光逐渐消失的背景中,他笔挺的影子,“但是,您也是说的很对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末将的意思,既然是要走,就请您安全的离开……”
“刍风,”他点头,“你和六年前一模一样。”他说,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,那样的沉着,刍风听到这里,叹口气,用力的拍一拍已经残废的大腿——“怎会一模一样呢,六年前的刍风意气风发,现在的刍风半身不遂!”
“刍风,不可妄自菲薄,在本王眼中,六年之前的你,与现在的你……”他一个字一个字都是真挚的,手重重的在刍风的肩膀上拍一拍,“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王爷……您……”刍风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本王会送你离开,往后你有大用处,刍风,不可意气用事。”其实,皇甫空冥币任何人都清楚,现在的刍风已经百无一用,现在的刍风,看家护院是可以的,要是果真上战场,简直是送死的典型。
但是,皇甫空冥如此聪明,怎会打消刍风的积极性,刍风闻言,早已经明白皇甫空冥话语中的深意,慢慢的,慢慢的已经举眸,望着面前的男子。
“王爷,末将不会离开你,末将寸步不离。”他知道,皇甫空冥的意思是,现在到了这么危险的时候,是没有可能让自己安全离开的。
“刍风……”他还要说什么,刍风已经深深的叹口气——“王爷,莫非您还不清楚,刍风是将军,是真正从战场上过来的骁将,现在您果真要刍风死于安乐,那是对刍风的不尊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