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谓是重现了婉兮当年出嫁的情形,许多元术镇的老人都忍不住追忆当年。
“这许家女儿穿的,好像和以前少帅夫人的那一身旗袍很像啊,小公子果然是思念母亲的。”
“还没听说过哪家娶亲,会是这般阵势,皇帝娶皇后都没有这排场吧。”
“许家这个女儿,日后小子肯定滋润。”
……
许娣坐在花轿里,听着元术镇的父老乡亲谈论。
双手握着吴家送的定亲信物——
一个凤凰合鸣的木板。
那东西看着质朴,实际上乃是万历宝匣的隔板的复制品。
里面还有婉兮和吴凌恒二人的头发,可谓是灵力非凡,可庇护此女一生幸运安稳。
花轿在吴府门前落下,吴攸宁亲自出门来接新娘。
新娘头上的盖头乃是半透明的薄纱,她透过薄纱看到自己未来的丈夫。
那是个一米六七左右,身穿军装的男人。
天哪!!
只有十二三岁,就这么高了?
她感觉自己像个童养媳,娇羞的赞道:“夫君,真是英武不凡啊。”
“夫人也是明艳动人,随我去拜堂吧。”吴攸宁脸上带着淡笑,也不知到底是否满意她。
她浑浑噩噩的拜完堂,忽然之间就被他打横抱起,他道:“去洞房了。”
许娣嫁来就是为了嫁入高门,没想到她的小丈夫还是这般温柔英俊之人,眼睛顿时感动的充了泪,“夫君真能看上我吗?我已经年芳十七,乃是许媛的姐姐,并不是你当初求娶之人。”
“我要好好相待的是愿嫁我之人,提旁人做什么??还没谢谢娘子,不嫌弃我吴家门第,愿意低就嫁进来。”吴攸宁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掀开了盖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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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娣呼吸变得粗重,手指摸上他英俊的面庞,“我定是做梦的,来时,我还在想,你那么小,怕是不能……不能……”
“能不能娘子试了不就知道,我马上要去打仗了,你可得为我生个孩子,就是不知道娘子愿不愿意。”吴攸宁英俊儒雅。
许娣早就神魂颠倒,樱唇吻了他:“我愿意的,相公待我那么好,我做什么都是肯的。”
芙蓉暖帐落,鸳鸯水中戏。
这夫妻二人明明是第一次见,却似上辈子就认识。
情意浓稠,难舍难分。
翌日到了日上三竿,许娣才起来。
“少夫人,兰竹伺候你洗漱了。”兰竹进门,伺候许娣梳洗。
许娣初家吴府,心中难免不安,抱着陪嫁来的那块木板在绣墩上梆硬的坐着,“你们少爷呢?他没走吧??!”
“少爷能去哪儿啊?”兰竹一边替她擦脸,一边笑道。
许娣小声道:“前线战事吃紧,我怕他……怕他因为战事,不得不……离开。”
“少爷说了,您远嫁过来不容易,前线不管有多大的事,他都得陪阻了您,不好叫您独守空房,心里感觉到伤心孤独的。”兰竹微微一笑,对新妇还是很满意的。
一双剪水双瞳,满满都是情意。
这吴家儿郎最顶要的不是娶个家世多好的男人,得娶一个像婉兮那样钟情自己丈夫的女子才好呢。
这时,吴攸宁从军校回来。
一袭军装笔挺,面带温柔之色。
兰竹端了铜盆退出去,“少爷回来了,那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“夫君,你回来啦,我没能早起替你更衣,实在……有违妇德。”许娣经过一夜,对他早就情根深种,娇柔的扑进他怀里。
他只是淡淡道:“我们吴家不兴妇德那一套,做我的妻子,只需要高兴就好。”
“听说你为了我,不去前线,娣儿觉得不好,你不必为了我留在这。”许娣仰头,崇拜的看着他。
他轻轻一笑,道:“我还为了传宗接代,所以得多留几日。”
“没事的,我同你一起去前线,我是个妇道人家,别的无所谓,夫君的事情要紧。”许娣来吴家早就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,谁知吴家反倒因此对她更加呵护备至。
她心中已经有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决心,心想着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帅夫人,好好的辅佐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