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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想骂他,可手碰到他额头时,又觉察出不对。

“发烧了?”温挽暗道不好。

她给霍承邺服了消炎药,可没想到还是发烧了,于是赶紧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给他碾碎服下。

想到霍承邺的话,她还是没开门去惊动应容,于是只能自己咬牙将他睡姿调好;见他未曾退烧,又去拧了湿毛巾给他敷上。

反复多次,温挽累得不行,守他的时候,竟趴在床沿睡着了。

所以。

当霍承邺醒来的时候,就看见趴在床边的温挽。

他都不知道昨夜是怎么回事,和温挽说话的时候头就有些昏沉,后来竟直接栽倒,更像是昏死过去。

他轻轻起身,看着外头天还没亮,又将温挽抱上了依旧暖和的被窝。

大概凌晨五点的样子,温挽房门响起轻轻的敲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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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承邺起身,想了一下,将屏风放到温挽窗前,彻底隔开整个房间后,才过去开门。

阿诚来了,霍承邺放他进来,他给霍承邺带了干净衣裳和药品。

霍承邺看了眼他手里的药,忍不住说:“等你带药来,我早就在奈何桥等你了。”

阿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,正想为他换药,却看见自家少帅受伤的地方都包了纱布,只是小腿处莫名多了条鞭伤。

“少帅,您腿上的伤......”阿诚担忧的问,毕竟二人分开时,他没看见这道伤。

“嘘。”霍承邺做了噤声的动作,随后看向屏风的方向,和阿诚说:“温小姐在睡觉。”

阿诚立马闭了嘴,随后帮助霍承邺换起衣服来。

一时间,屋内安静的恐怖,只有温挽翻身的声音和霍承邺穿衣的悉索声。

临走时,他带走了屋内一切沾血的物件,也是害怕冷冬发现,到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行踪。

而他为什么那么信任温挽,却又说不清了。

或许是看到温挽对待霍驹行的态度。

温府门外,站有三百副官,阿诚这才敢汇报昨夜的情况:“昨夜我带援兵杀回去,又去了二少帅府,他早已人去楼空,余州城内的叛党也被我们的人控制,但是很可惜,他们并不知道霍驹行的下一行踪。”

早上还有些冷,霍驹行戴上帽子后坐上了车,朝阿诚开口:“留一百人在温府巡逻,其他人回皖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