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老爷子气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,把头偏到了一边去,又数落盛京意:“你这孩子,总是有自己的主意,你是真当我老头子两眼昏花,看不了书,读不了报?这霍家的少帅我能不认识吗?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爷子身上,霍承邺又站起了身。
而盛京意,没想到这茬,只求助似的看向温挽。
看到对方的目光,温挽深吸一口气,过去在老爷子面前蹲下,一字一句认真解释道:“姥爷,我说的朋友,就是他们,我与少帅相熟,后来遇到他被皖军刺杀,便做主将人救了下来往绩溪逃,恰巧遇到了表哥的车,便截了下来,如今实在是没地可去,这才以表哥朋友的名义到盛公馆住下,都是我的主意,若是您心中有芥蒂,我叫他们去老宅就是。”
说罢,她垂下眼,故作可怜。
老爷子本就对温挽愧疚,最是见不得小姑娘伤心,于是立马叫盛京意将人扶起来,又表了态。
“早说是你这个丫头的朋友,盛公馆自然是住得,别说是三个,就是三十个都可以。”说罢,他又看向盛京意,冷眼道:“你要做生意就好好做你的,莫要学你阿爸。”
言外之意,不希望盛京意与霍家搭上,也不希望他们盛家卷入这些军阀的混战之间。
盛京意满口应下,心里头却不这么想,如今南方皆以霍家为中心,多少门阀世家纷纷倒戈,又支持霍家将滇南,黔州两地攻下,如今眼看军队就要进入皖安省,他们盛家若再不考虑好,唯恐落得当初胡家的下场。
“上菜吧。”盛老爷子发了话。
不过片刻,便见佣人们鱼贯而入,各类山珍海味便摆上了桌,此等奢靡晚宴,堪比霍家家宴,温挽也算是见识到了盛家的繁华,不由在心中赞叹起来。
饭吃到一半,盛老爷子便放下了筷。
紧接着,众人也是筷子一放,都默了下来。
“丫头,我记得你姆妈当初给了你一块龙凤玉佩。”他忽然提起这回事。
温挽应了下来,从包里拿出那枚凤玉递给了盛老爷子,又问:“姥爷,是这枚玉佩有什么问题吗?”
盛老爷子接过玉佩,觉得重量不对,又从一旁拿了眼镜戴上,仔细观察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