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离金陵还有一日的路程,你若累了,就靠着我睡一会儿。”霍承邺贴心的给她递了水,又交代她。
温挽点头,接过水闷头喝了几口。
想起昨夜温挽喝多时的话,他又开口:“霍驹行在金陵等着我们,他不知道你来。”
说罢,他从一旁拿了面罩给温挽,温挽明白该怎样做,也不推脱,接下他递来的东西。
“你的衣裳多是一种风格,在嵊州的时候我给你备了几件去金陵穿的,等到那边你再换上。”霍承邺又说。
温挽低头看了眼衣裳,无非是倒大袖的上衣,长至脚踝的褶裙,前世温挽还是姑娘前一直都是这个穿着,只是后来当了督军夫人,才随着人们的时髦,穿了旗袍和一些端庄沉稳的长裙。
像邹雨彤俞书雅她们穿的洋裙,温挽没穿过。
“也该换换穿着。”温挽道,更像是和自己说的话。
这段路,从白日开到黑夜,温挽感觉困意席卷时,才到了金陵。
许是民国政府在这儿,这地儿是比余州还要繁荣,大街小巷都种满了法国梧桐,就是夜里看,也好看万分。
温挽看着窗外,欣赏着与余州截然不同的风景。
“以前,可来过?”霍承邺见她看的这样入迷,便问她。
温挽下意识的点头,她做督军夫人的时候来过两次,一次是霍驹行为了气汪阑珊故意带她来,一次是她作为人质被别的军阀绑来这边的。
“什么时候来过?”霍承邺又问她。
说到这儿,温挽才摇摇头,笑着回他:“梦里来过,和现在看的不太像。”
确实不像,那时的金陵因为战乱梧桐树都被砍了大半,哪里有现在这般风貌,更别提半夜还有人赶在外头走。
那会儿乱世当道,她一个督军夫人都不敢随意出门,更别说平民百姓。
听着温挽的回答,霍承邺沉默片刻,才问她:“是那个梦吗?”
温挽先是愣了一下,想起自己和霍承邺说的,便点头应下。
“梦里来过两次,两次都不太好,总是受制于人。”她如实回答,可具体是什么,她却又不说了,只叫霍承邺自个儿在心里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