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。
温挽停下脚,回眸用不解的眼神看他。
每每对上温挽的眼神,霍承邺都害怕被她看穿一般,总是将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,换成了别的生分的话:“之前被我打的,好了没。”
“早就好了,少帅要不要看看?”说完,她便做出要提起裙摆的势头。
霍承邺抬手将她的手握住,制止了她的动作:“姑娘家的,也不害臊。”
温挽不在意他说什么,只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想法:“旁人可没这个待遇,只有少帅有。”
霍承邺拿她没办法,便不理她,觉得自己刚才的关心之举完全是多余的。
不过心中又觉得,温挽这样没心没肺,倒也是个好的,起码不会烦忧;只是他不明白一点,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总是一副嘻嘻哈哈不要脸皮的模样,若是自己不在,她便总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例如上次去她书房,他便发现了。
可他不好过问,便只在心中揣测,或许是温挽在温府或学校受了委屈。
到了旗袍铺子。
温挽是一早便定下了旗袍的,即使今日霍承邺不陪着她来,她也会想办法缠着霍承邺陪着她来。
她的容貌,该在霍驹行回来前给霍承邺看看了,也让他尝尝甜头。
这家旗袍铺子本就是高端定制,服务也是相对比较私密的包厢一对一服务,温挽给认识自己的服务生塞了一个银元后,又挤眉弄眼一番。
这才演起戏来:“你们铺子这个春季成衣,可有新款式了?”
服务生立马明白,将上次温挽定下的旗袍取了出来吗,陪她演戏道:“小姐,您看看这件吧,我们店里的新款,全城,甚至是全国就这一件;月光白的底色,采用的余州丝绸和苏式双面绣法,十位绣娘分别赶制的,衣领,衣袖,绣花,盘扣,以及裙摆;牡丹花的设计图案,让原本素雅的衣服变得华贵,加之用的粉白丝线混合绣制,花案若隐若现,尽显牡丹国色,端庄大气。”
如今,旗袍只在贵妇圈流行,不少年轻小姐都觉得旗袍花色老气,更喜爱国外的洋装,所以温挽也算是在穿着上另辟蹊径了。
而这一通话说完,霍承邺哪怕只是看,都想给温挽买了这件裙子。
“多少钱?”他财大气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