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,杭素心骂了霍督军好多年,每每说起,都要将他教训一顿。
此刻,又接着说他:“你也不想想,温家虽富有钱财,那才几年,毫无家族底蕴,这些都罢了,本想着绩溪胡氏是大氏,她的女儿嫁过来倒也无妨,可那孩子却早些年就被送到了乡下,这哪里行?日后不得拖累承邺?”
霍督军与自己的太太是少年夫妻,又青梅竹马,志同道合,所以两人感情极好,他也足够尊重她;知晓这件事情让杭素心不舒心,他也不敢多言。
“好了,这不是驹行替了承邺吗?”霍督军将杭素心抱着,坐在自己身旁的沙发上。
提到霍驹行,杭素心心中更加膈应。
她与督军伉俪情深,督军又肩挑大任,霍家累世簪缨,是大家族,而她嫁入霍家多年,都只有霍承邺一个孩子。
她的婆母,也就是霍督军已经去世的母亲,为了让督军繁衍子孙,竟趁着中秋团圆家宴,将喝醉的督军房中塞了一个女人。
一夜情缘过后,督军并不知情,还以为那夜的是自己的太太。
直到五个月后,督军和杭素心被霍老夫人叫回家,才知道一切真相,那女人的肚子早已显怀,霍老夫人本就看不惯这个不让自己儿子纳姨太太的女人,揭开真相那一刻更是得意。
迫于无奈,督军娶了那女人回家当姨太太。
杭素心不满,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存在,等霍驹行呱呱落地那年,霍承邺都才三岁。
而那个姨太太,在照顾了霍驹行三年过后,便生了重病撒手人寰,霍驹行也被督军送到了霍家老宅养着。
直到对方十八岁,霍督军才让人将这个差点被遗忘的儿子接回来,开始分担起军政府的军务。
回忆戛然而止。
霍承邺推门走了进来。
杭素心还是听到了佣人打招呼,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。
“阿爸,你和姆妈刚才在说什么?又惹得姆妈生气?”霍承邺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臭着一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