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挽便直接道明来意:“先生,你的伤好点了吗?我的佣人去拿早餐了,你不必那么急着走,可以吃了早餐后,我们再送你从后门离开。”
说完,温挽又等了一会儿,房间内还是没有回应。
想起昨日男人一句话都不说,温挽合理怀疑对方可能是个哑巴。
于是再次开口:“先生,你不说话,我就直接进来了。”
出于礼貌,她还是在敲了三下门后,才缓缓将门推开。
可床榻上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,连同她昨日给的东西一同消失不见,男人或许早已离去。
温挽上前去查看,只见床上放着一张字条。
“多谢小姐恩情,若有机会,必有重谢。”
许是男人手受伤的缘故,字迹有些歪扭,但依稀可见对方下笔力度浑厚,想来是练过书法,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。
见字迹干透,温挽猜测男人是昨夜就离开的。
“如此也好,倒也不必再麻烦我。”温挽心中默念着,又将男人给他留下的字条放到了偏房内的抽屉里。
这样,温挽倒也有些期盼,她倒想看看那个自己救过的男人如何重谢,是像俞书荣一样给千万银钱,还是像霍承邺那喂不熟的狼一样给自己一鞭子?
这张字条,倒是钓足了她的胃口。
也是因为这个,当她早上的胃口都好了不少,连鸡蛋都多吃了一个;惹得芦苇还以为是她因为明天就要去读书,所以才这么开心。
下午家宴。
也是为了宣布温挽读书的事情。
温挽早早的便去了清闲院和温老夫人聊天。
“挽挽,上次的事情,我知道,是你阿爸做的不对。”温老夫人开门见山的说,又从自己床头的匣子中拿了一个上好成色的玉佛坠子递给她。
“这是祖母代你父亲给你赔罪的礼物。”温老夫人笑着,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,却看不出凶相,反而慈眉善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