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离开,温挽才拿了阿司匹林先给眼前的男人喂下,注意到对方浑身脏臭,她才想起打水要给对方擦脸。
将湿毛巾拧干,对方及肩的头发几乎将整张脸完全覆盖;温挽正要将长发拨开为他擦脸;哪知手刚伸过去,竟被对方抓住了手腕。
温挽有些惊讶,下意识去挣脱,却发现眼前之人力气大的出奇,那只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将她禁锢住。
见用力无果,温挽试探性的开口劝道:“你若不想让我知晓你的身份,放手便是,我不会探究。”
而她的话,也似乎真的有效,虽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,但好歹是收回了手。
温挽将手抽回,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,觉得自己有些无辜,平白受了他这无妄之灾,但是对方也不说话,也不动,不像是醒来的样子。
出于好奇,温挽又将手在对方眼前位置探了探,对方的反应,确实印证了温挽的猜想,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醒,钳住温挽的动作也只是他的下意识反应。
“看来,这人以前遭了不少罪。”温挽看着对方几乎残破的身子感叹一句。
不多时,芦苇便带着药回来了。
看着这么多膏药,温挽觉得对方的身子脏的也不适合擦药,便打算与芦苇分工行动。
“我给他擦拭一下身子,你去给他找一套干净的衣服。”她嘱咐完芦苇,自己转身去水房为还躺着的男人打热水擦拭身子。
想起方才为他擦脸时对方的动作,温挽想了想,还是先开口询问对方的意思:“我等会儿要给你上药,所以现在要给你擦拭一下身子,你放心,我不会看你的长相。”
自顾自说完,温挽才大着胆子戳了戳对方的手。
见对方没有反抗的意识,她才拧起帕子,慢慢给对方擦拭。
男人身上,刀伤,烧伤,鞭伤纵横,纵使温挽前世见过那么多霍驹行审讯场面,可还是被眼前男人身上的伤吓到。
眼前的男人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,能够逃出来,活下去也是一种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