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挽自然不会蠢到以为对方只是单纯搭自己一程,但还是轻点头。
此刻,她需要放低姿态的顺从。
见着那些副官抬着霍承邺上车,男人又为她拉开了一侧的门,开口道:“他身子虚弱,还麻烦温小姐帮我照顾一下他。”
说罢,司机又给温挽递了帕子与水。
车子启动,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回余州城的路,如今正式开始走了。
她将帕子打湿,又用掌心的温度将其捂热了些才敢慢慢为还在昏迷的霍承邺擦拭。
“温小姐很细心。”坐在副驾驶位的男人开口。
她擦拭的动作顿住,抬头才发现对方正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自己。
“有点印象,可忘了是谁。”她心中暗道。
毕竟十年前的记忆若想一时全部寻回也是不大可能的。
“先生说笑了。”她回复道,随后继续为霍承邺擦拭。
只是擦拭中途,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几乎要察觉不出的霉味。
思绪立马回到前世自己睡前那个中午,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,只是一瞬,便让她的后背被冷汗浸湿。
若如汪三小姐所言,霍驹行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,是否他也知道有这种蒙汗药呢?更甚,实则他也是参与者?
前世的他不受老督军宠爱,上头又有一个比自己优秀万分的兄长,而他为了权势设计杀死自己的兄长,也不是没有可能,说不定就连老督军的突然离世,也有他一份功劳。
“真是个杀兄弑父,杀子害妻的禽兽!”她心中骂道,对霍驹行更加憎恶起来。
“温小姐,这是,怎么了?”前面的男人见她神色异常,于是开口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