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,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霍驹行编织的一场美梦,既然如此,那她也该醒了。
若说后悔,她不后悔嫁给他,不后悔怀了如璋,只是后悔自己爱上了霍驹行这个冷心冷肺表里不一的畜生,只是可惜,她这么多年才看清。
扣动扳机。
吞弹以及那碗汤药让身体的每一处末梢都承载了痛楚,依稀间她仿佛置身于黑暗,而黑暗则在不断的吞噬她,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碎。
......
“姑娘,姑娘醒醒......姑娘,你东西掉了......醒醒......”
周遭嘈杂,众人都瞧着一老妇正推搡着一个年轻姑娘,那姑娘穿着倒是简单,如今时兴的倒大袖黑锦布棉衫,外头套了件斜领褂子,下面又是件黑色袄裙,只是花色老气,衬得姑娘有些乡气。
好在那姑娘五官甚是明艳,整个看去,倒也不俗;此刻,那姑娘还未醒,独坐在那一块仿佛与众人都不在一个层次。
“姑娘,你醒醒......”老妇仍不好意思的开口。
也因着对方不停歇的叫喊,方才还昏睡着的姑娘此刻倒醒了过来。
只是见到众人的围观,吓得她瞪大了眼,又不停喘着粗气。
老妇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,但还是好心提醒她:“姑娘,你东西掉了。”
温挽不可置信,分明上一秒她还在督军府。
“如璋!”
她心中暗道,手下意识护住肚子,然而,迎来的却并不是高高隆起的肚子,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衣裳,以及扁平的小腹。
见温挽还在发呆,那老妇索性帮她把东西捡了起来,放在面前的桌上:“姑娘,我瞧着玉佩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她抬眼看去,却看到令自己震惊的一幕。
这块玉佩是当初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,后来自己从乡下回余州城后就被后母的所出的继姐打碎。
即使是后来的自己当了督军夫人,找了最好的工匠,也不曾修好这枚玉佩。
可如今它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,这难道,是梦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