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禹恺离去了,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周身都散发着光芒,隐忍,冷静,决绝,这样的凄美的人儿与他周围环境,构成一副令人心伤的画,吟诵着悲伤的诗词。
很久前,江禹恺就像骑着白马的王子,风度翩翩的来到顾依依的面前,加入顾依依的生活,但是现在,他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离开,不打扰她,看着她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。
江禹恺知道,他骑着白马而来,以为是美妙音乐的踏踏马蹄声,只是个错误,他从不会是个归人,不过是她的过客,多年以后,她也许会忘记,也许会无意提起,还曾经有个少年,爱她忘却生命,却放手,将她送到良人怀里,只为她一世无忧。
江禹恺决绝的背影让南倾尘愣了好久,这样的爱,隐忍着,克制着,带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好的爱。
就在这样的小小天地,这样宁静的环境中,两个男人,隔着空间,相视一笑,握手言和,像多年老友,终于相见,恨不能早相识。
这样相谈甚欢的两个人,都没有听到,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,有一个人,已经泪不成声。
南倾尘目送江禹恺离开后,回到屋中,只见顾依依,将头埋在被子里,身体一颤一颤的,伴随着的是低低的抽泣声。
南倾尘过去抱起顾依依,只见顾依依满脸泪痕,眼睛红肿着,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,泪珠一点点滚落,滴在南倾尘昂贵的睡衣上。
这样的顾依依让南倾尘很是心疼,南倾尘拍拍顾依依的后背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顾依依抬头看着南倾尘心疼的眼,平复了一下心情说:“曾经,江禹恺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,他是我全部的哭诉对象,他知道我所有的快乐与喜悲,他了解我的所有,他懂得我的心,可现在他不在了,他从我身边离开了。”
南倾尘听到这才知道,这样的她原来是为了那个隐忍的背影,南倾尘连忙安慰说:“他不是走了,他还会回来的,他只是工作繁忙,没空一直陪在咱们身边,咱们有各自的生活,不是每个人都要过着相同的人生,认识相同的人的。”
顾依依懂得南倾尘安慰她的话语的道理,但是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的,她知道江禹恺对自己的心,懂得为什么江禹恺对自己的不一样,懂得他那份隐忍而克制的情,只是这份情啊,是顾依依这辈子都还不起的,顾依依只能装作愚钝,装作什么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