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赵太医也按照要求,把自己全身上下,连同指甲缝里都清理的干干净净,换上同样洁净整洁的棉质衣衫,他昂首挺胸,抬脚准备踏进屋内。
“给,戴上。”
蒙着半张脸的叶长风嫌他磨磨蹭蹭,一把将他拽进来,递过一块三角状的白布。
“嗯?”
小赵太医愣愣地接过。
小主,
“蒙住口鼻。”
叶长风翻了个白眼,这小赵儿越看越傻,感觉比老七萧奕轩那个憨货还要呆。
“哦、哦,好。”
小赵太医依言蒙上,刚刚那种雄赳赳,气昂昂,仿佛马上要做英雄的侠气瞬间没了,他感觉自己现在活脱脱地像个蒙面盗贼。
来到床前,二皇子仍旧昏迷着未醒,他此刻脸色有些苍白,嘴唇脱皮没有一丝血色,但这也比高热时,危险的潮红要好上许多。
这酒精还真有奇效,昨日一整日都反反复复不退烧的二皇子,用那酒精,擦拭了额头、腋下及手心脚心后,竟奇迹般地退下了热度。
小赵太医视线转移到屋内除了床榻之外的唯一一张桌子上,桌子上比昨日大了好几倍的瓷罐中,装着满满的酒精。
他对治疗成功的信心又多了几分。
心下安定,这可是满满的安全感呀。
旁边的托盘上,叠着整整齐齐的白布,看着竟比他药箱里,专门烫洗过很多遍的绑布还要干净柔软很多。
再旁边,陆世子突然点燃了一只造型奇特的灯盏,那灯盏还一闪一跳的冒着诡异的蓝光。
啊。
小赵太医明白了。
这一定是王城那边送来的,某种神秘的皇家祈福术法。
二皇子有救了。
治疗一定会成功的。
自己的脑袋也保住了。
小赵太医眼睛锃亮,浑身瞬间充斥了使不完的精气神。
拿过他那把师傅亲赠的锋利的小刀。
手起刀落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