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,项上人头恐会不保。
可怜他还未娶妻,他们赵家三代单传,说不定就要从他这儿彻底断根儿。
小赵太医脑袋中一瞬间各种想法来回变幻。
他这会儿又突然想起了坚持送自己来历练的刘医正。
师傅啊,您老人家可要害死亲徒儿了。
还说什么趁年轻就要多行路多历练,军中好,军中机遇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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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老人家就是因为年轻时在军中做过几年军医,看过的病患多,练出了手,还立了功,才能从太医院一众太医中,一路脱颖而出,直至坐上院正之位的。
这下可好,路还没走完,军中也还没去,小命儿倒先交代了。
路云起脸色更白了几分,他眉头紧锁,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看向小赵太医。
“赵太医,我记得之前在边关时,若遇到血流不止,或者伤口脓肿感染的情况时,军中大夫好像会以烙铁...”
陆云起的话还没说完,赵太医就急忙打断了他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。
“陆小世子,您说的那法子,确实是军中的应急之策,但那也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。
烙铁烧红后,直接烙在伤口上,确实能止血,也能暂时阻止伤口进一步感染,但治愈率,实际非常低,一个不好,甚至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损伤。
非但没有疗效,反而会加重病情。
而且那疼痛,绝非一般人能承受的,治愈后也会留下大片的、难以愈合的疤痕,二殿下,他毕竟是皇子啊。”
赵太医话只敢说到这里了。
皇帝,身体不可有瑕。
这话他可不敢明说。
“不到万不得已,性命攸关的时刻,此举绝不可取。”
往王城送信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回了,他先用药尽力拖着吧。
但真要到那个时候,也就只能不顾一切,死马当作活马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