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位瑞嫔娘娘的权势和地位,是她们这些低贱的丫鬟所无法得罪的起的。
“娘娘饶命,娘娘饶命!”
两个丫鬟连忙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,鼻涕眼泪哭出一大把。
“奴婢们一时糊涂,口无遮拦,求娘娘开恩,求娘娘开恩,饶了奴婢们这一回。”
宁如兰转头看向宁大嫂,目光冰冷,宁大嫂的脸色同样难看极了,她要被这两个丫鬟的愚蠢气疯掉了,指着她们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“贱婢!两个贱婢,真是胆大包天!竟然敢在这里口出妄言,议论主子,我看,你们两个是不想要这两条贱命了!”
命悬一线,两个丫鬟已经恐慌到了极点,将头磕得更加用力,额头上已经磕出了大片的血迹。
一直跟在身后委委屈屈憋了一路,找不到说话机会的四少夫人,眼睛一瞪,气势一下子上来了。
“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贱蹄子,在我们宁府吃上了两天饱饭,就不知道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了,打量着主子好性儿是不是,来人,给我拉下去......”
“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!”宁如兰转头冷冷道。
眼前的院子,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。
还是之前的布局,甚至她还看到了,自己原先在家时,跟母亲与弟弟一同在院子角落里,亲手种下的那颗梧桐树,现在已长到枝叶繁茂了。
陌生的是,这院子跟记忆里那个相比较起来,仿佛褪了色一般,处处透露着简朴跟老旧。
原先院墙边种着一排排花花草草,现在变成了,排列整齐的几垄菜地。
原先养着锦鲤的水戏,旁边立上了竹竿,挂上了晾衣绳,上边一件小衣服正在风中瑟瑟发抖。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一直以来,她都不愿意把宁家人往坏了想,可事实是当她跟淮儿在宫中艰难度日时,只有母亲偷偷托人捎来过一次银子。
她现在终于明白,为何那包银子是有整有零,散散碎碎还夹着两件旧首饰的了。
那根本就不是府里给的钱,母亲的日子过得并不比她的好,那包银子也不知是怎样攒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