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晚演出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名人公寓,白羽一家三口还有丁香都齐聚云家,大家约好一起过年守岁。
闲不住的云妈妈不时的为他们续上一杯茶,儿子、女儿女婿今年都上春晚了,她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。
丁香接过她手里的茶壶笑道:“妈,您快坐下来好好看电视吧!沏茶倒水的活,我们年轻人做就行了。”
白羽起身把云妈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附和道:“云妈妈,下面就是栗天王出场了,他的歌也是小舞写的呢!”
提到栗子,云妈妈仿佛一下子便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柔了许多:“栗子啊,人长得俊,唱歌又好听,我们那代人,甭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的,有几个没迷恋过他?”
云爸爸鼻子一哼道:“现在还提当年有啥用?当年我不比他栗子长的好看?”
云爸爸这话云妈妈还真是无从反驳,要说当年云爸爸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。两个孩子都随了他的长相。但是当着外人,云妈妈可不打算惯着他,于是“嘁”了一声:“不提当年咱就说现在,人家现在能和孩子称兄道弟,你行吗?”
云爸爸脖子一梗:“怎么不行,你要愿意等他们回来我就让小舞叫我老哥,叫你一声老嫂子。”
“啊?哈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一屋子的人都被云爸爸的玩笑话给逗得哈哈大笑。
云妈妈不由自主的也想到小舞那孩子要改口叫自己一声老嫂子,那场面还真是……
想着想着,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:“死东西,啥时候你也学会逗笑了?”
云爸爸被一帮人笑的有些尴尬,轻咳两声指着电视道:“看电视,看电视,栗子出来了。”
一提栗子,云妈妈果然收起笑容正襟危坐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电视屏幕。
电视上出现了一组春运的镜头,熙熙攘攘的火车站,浩浩荡荡的返乡大军,扛着大包拖儿带女的农民工,排成长龙的摩托车队,出烟袅袅的山村,满面沟壑的老人眼里的等待和小孩子们眼里的期盼。
栗天王乘升降梯缓缓来至舞台中央,前些日子刚见过栗子本人的云妈妈,仍然忍不住赞叹:“看看人家,还跟二十年前一样,而我都成了老太婆喽! ”
云爸爸张张嘴,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,摸摸自己有些扎手的下巴,心想人家显年轻一定是刮干净了胡子,对,头发应该也是染的,还有衣服,他那身衣服我也可以做出来,明天就去扯一块布回来。
电视里栗子已开始了他饱含深情的演唱,他可不知此时此刻,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老头正计划着复刻他现在的一身妆造。
“回家的路,数一数一生多少个寒暑?数一数起起落落的旅途?多少的笑 ?多少的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