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你好，哪位？”

温和有礼的低音炮从扬声器里传出来。

何妮委屈巴巴道：“张总，我是何妮。之前您跟我父亲谈好的合作方案，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改好了，今天上贵司签约，可是苏总却拒绝签字，还要跟林氏集团合作，我想问问这件事您知道吗？”

告完状，她心情瞬间好了，得意地挑眉看着林毓婷。

林毓婷懒得看她，双手抱胸等着看热闹。

电话那头停顿了三秒回道：“你打错电话了吧？”

何妮一愣，然后赶紧看自己拨出去的号码，没错啊。

“您好，您不是张在铭先生吗？”

男人果断否认：“不是，我是张秘书，何小姐要找张总？”

何妮听到不是时心都跳出来了，后面听到是秘书又淡定下来，“嗯，麻烦张秘书帮我转达。”

只不过张秘书一秒钟就拒绝了，“抱歉何小姐，张总说了苏总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，您要是有问题请直接跟苏总谈。”

电话挂断，干脆利落，都不给何妮任何说话的机会。

靠！

何妮气得差点摔手机。

张夏程的手再伸长了一分，“何小姐，合同能还给我了吗？”

何妮想当场撕了死对头的合同。

林毓婷好似预料到她会这么做，说道：“撕了也没用，我这儿还有好多备份的呢。小智，给张特助拿份新合同吧。”

“是。”男秘书从公文包里再拿出俩份合同递给张夏程。

张夏程感谢接过合同，亲手翻开签名栏捧到苏星豪面前。

苏星豪看都没看，直接抬手签了自己的大名。

合同一式两份，张夏程将一份还给男秘书，将另外一份放进合同文件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