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悦看着前面带路带的磨磨唧唧的狱卒,面上恼怒极了:“再磨磨蹭蹭,本宫要了你的命!”
“是……公主……”狱卒吓得脚下一个踉跄,浑身一抖,手脚并用加快了速度。
只盼着里头的那几个兄弟还没犯浑吧……
牢房最里头,衣白一身白衣,一头银发散乱地披在脸上,衬的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了,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,他虚弱地昏倒在地上。
面前还有三个狱卒,其中一个狱卒手里拿抓着他玄黑色的外袍。
面上露着淫邪之气,他笑眯眯地抓起衣袍放在鼻尖嗅了嗅,闻到令人心怡的冷香后面上是一片沉醉之色。
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狱卒犹豫道:“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再怎么说他也是国师……”
闻香的那个狱卒不悦地踹他一脚:“怂货东西,不敢就滚出去守着!如今陛下命不久矣,也没有留下皇嗣。长公主又失踪了,这偌大的大懿朝就都是小公主的了。”
“他一个废物国师如今虚弱成这副鬼样子,还得罪了小公主,都是要死的人,还不如死前让老子快活快活!怎么说都是长公主玩过的男人,就连京都城里南风馆的花魁都不及他万分之一。”
“光看这张脸,老子都硬了,赶紧的,不然等下死透了,玩起来就不爽了!”
原本还犹豫的狱卒,听完他这一番话,一下就茅塞顿开了。
是啊,人都快死了,还怕啥?
事后要是有人追究起来,就说他自己扛不住刑罚死了,不就得了。
看着被自己劝的动心的两个兄弟,狱卒满意极了。
三人一起蹲下,开始去解衣白的衣裳。
那手刚碰到腰带,一道寒光闪过,最开始拿着黑衣的狱卒被削去了脑袋。
凛叙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,如恶鬼般站在三人面前。
“一——个——不——留——”
冷冽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。
随后又有三声重物落地声,就连方才带路的狱卒,也被身旁的无名削去了脑袋。
祁悦捡起被随手丢在角落的玄黑外袍,颤着手快步走到衣白身边蹲下。
他白色的衣裳也被溅了不少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