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香起的很早,用过早饭后来接香珠的班,远远的就瞧见慕容鹤唳像尊雕像一样盯着寝殿。
荷香拍醒打着瞌睡的香珠,指着梧桐树下问道:“慕容公子是何时来的?”
香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瞧了瞧天色才回道:“回姑姑,慕容公子约莫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……”
荷香点点头:“晓得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祁悦依旧是雷打不动地日晒三竿后才醒,衣白早就醒了好一会儿了,一直在用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。
一睁眼,就撞进了他孤寂深沉的赤眸中。
祁悦:“早,亲爱的。”
衣白:“亲爱的?这是何意?”
祁悦摸着他的脸,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,“又亲又爱你的意思。”
那双赤眸就这样看着她,眼里像是揉进了一片汪洋,头一回温柔的不像话。
“嗯,我的亲爱的。”
祁悦看着他散落在榻上的银丝,她伸出手指挑起一缕把玩着,好奇地问道:“你的头发一直都是这个颜色吗?”
衣白神色一顿,沉默一会儿才回道:“不是,以前是黑的。”
祁悦正拿着自己的一缕黑发,将其与他的银发缠绕在一起。
听到他的话,头也不抬地继续问着:“是练功走火入魔白的?还是受刺激白的?”
没听到他的回答,祁悦放下被自己打结在一起的头发。
抬起头捧住他的脸,故意将他的脸颊的肉挤到中间,“难不成是少年白头?”
衣白无奈地拉下她的手,握在手里吻了吻,只是淡然道:“都不是,是我修炼出了点小问题,才白的。”
祁悦低下头,拧着眉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,“以前看过小说,说你这种职会窥探天机,好像会因此影响寿命,是不是真的?”
窗外突然下起了雨,滴滴答答地响着。
伴着雨声,衣白的神情有些恍惚,他没有问她何为小说。
只是沉默了两秒,不等祁悦抬头,就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抱。
将下巴抵在她额间,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,声音依旧清冷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