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浩缓缓响起沉闷的声音,示意身边的小旗卫。“去,把他说的人带来!”
他仍旧一副活阎王的样子,站在旁边时不时的走动。
等待。
那些人被吓得完全不敢乱动,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待。
过了不久,小旗卫就五花大绑将人带了回来。老吴被推到李文浩面前,吓得他怪叫一声。
“听说是你!一直给李家铺子进货啊!”
“是啊!不知道大人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来人,把这个蓄意谋害太子殿下的小人给我绑起来,关进大牢,慢慢审问!”
“什么?我的大人啊!您可别冤枉小人呢!小人…小人只是个划船的。平时也就走走水路帮着运点货,赚点零花钱。怎么能害人呢!”
李文浩眼尾一挑,蹲到他面前。用皮笑肉不笑的冷幽默打趣道:“走货?合着你还贩卖走私?更是罪加一等!”
老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,差点晕过去。“不不不!听我解释…不是这样的。小人只是个中间人,李记的奶都是我…我从马帮那边收的。听说是鞑靼那边的。”
李文浩根本不再理会,问题跟踢皮球一样,现在更把责任推卸给行动诡秘的马帮,他还得费力去找那些在海上做生意居无定所的人,那是不是还得一路调查到鞑靼那边?
荒谬!
小旗卫将他拎起,往外面拉。老吴挣扎着,在人群里看见了李老板!
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“哎呦!李老板,您在这啊!您怎么不救我呀!哎呦,大人啊!我冤枉…小人冤枉啊!这李记已经好几天没有来我这进货了。我…我不可能害人啊!”
李老板稍微放宽的心突然又被吓住了,顾不得再跪着,站起来指着老吴。“你说什么呢!为了逃脱罪责睁眼说瞎话!昨天你就让人送来十斤奶,还说过两天还会来一批让我先收下这一批。我还付了他十五两定金呢!”
“李老板,做人不能昧良心吧!我虽然是小贩但每次给你运的货都是二十斤起吧!哪有什么十斤的货?”
“老吴头,你现在出事了当然否认啊!明明就是你让你老舅给我送来的货,现在倒好居然不承认!你才昧良心吧!
“我老舅?李老板你好歹也编个让人信服的证据吧!在码头的工人谁不知道我老吴家里头只有我一个人了!去年老母亲走了,我还是孑然一身的老光棍,快奔四的小老头哪来的老舅啊!”
李老板和老吴头一来一回,争得两人面红耳赤,吵得不可开交。
李文浩好像是听出来了什么,皱着眉头吼了一声,身上的威压将两人的喋喋不休所垄断。“好了!闭嘴!李老板,你说昨天是他老舅来送的货,仔细展开讲讲!”
李老板白了一眼老吴头,立刻躬身行礼道:“昨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,有一个白发老人拎着一大桶东西跑到我这,说是老吴生病了。现在都由他代为送货,我也没怀疑毕竟这都是商业秘密。他既然知道老吴肯定是他亲近的人!我就收下了!第二天,就是今天!烟雨楼的伙计每天都会来领二百份奶糕,我也省得再把奶倒到缸里了。夜里就把这二百份做完了,放到冰窖里藏着。主要是临近过年,店里的伙计确实流失了不少。”
虽然李老板表述的很混乱,前言后语有些拗口。但李文浩还是听得非常明白的。
李老板口中的吴老舅才是问题的关键,如果他不是老吴的老舅,那他怎么知道他们之间存在交易的呢?
而且莞花必须和甘草相克,如果那个老舅知道烟雨楼的招牌茶点,一定是海城的人。
还有致命的一点!
那个老舅是怎么知道今天太子殿下会在烟雨楼设宴!并且确保他人不会点甘草配奶糕这个搭配呢?
李文浩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哪里不对,似乎在那个关键点想不来了。
“来人,去找几个画像师来。李老板,把你见过的吴老舅侧画下来!我断定,他就是海城人!既然是海城的,那就简单了!”
随后找来两个画像师,根据李老板的描述,画下来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。三幅图画的各有特色,但基本特征是大致相同的。
李文浩举着画像在众人面前,随后把三张纸让人拿过去,传阅。“都给我抬头看!这纸上画的人,谁见过?谁认识!若是被我查出来,谁包庇了他,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!”
小旗卫拿着三张纸轮番给众人看去,烟雨楼的老板娘拿到手后,仔细端详。在第三张的画像前停留了很久。
小旗卫揣着敏锐的眼光看出了问题,“怎么?你见过?”
“嘶!不确定!”老板娘用手遮着画像上的白色头发,来回切换着看。
“大人,烟雨楼的老板娘似乎见过!”她被小旗卫领到李文浩面前,小旗卫将第三张画像递给李文浩,退至一旁。
李文浩来了兴趣,指着画像上的老者,冷声问道:“你说你见过!详细说说!”
“大人,我也不确定。我只是觉得他眼熟!在我印象里他应该是黑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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