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来,红姑找人将连爱儿关在柴房。好像是他们有什么大事要忙,没时间理会她。
在柴房外守着两名打手,看着肌肉横飞,块头高大。她逐渐放弃了出逃的想法,现在如此被动,她也无可奈何。
这天晚上,红姑一声不吭的就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她身前。她只觉得头一阵眩晕,就再也不知道了。
一股凉飕飕的风直往身下灌。连爱儿睁开朦胧的双眼,看着四周是一个陌生的房间。她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固定在凳子上。
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块棉布,“我当是什么大家闺秀呢!身上有疤,定是家里不要的破落户!算了,既然是处子,卖个一百两也算是顶天了!那就安排明天接客吧!”
这个声音,好似哪里听过?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的,眼前几个不认识的老大妈来回走路。
“给她处理一下,好好打扮打扮。”连爱儿用力的去挣扎,可身体完全没有力气。她不要接客,她不要……
辰时的光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连爱儿醒来只觉得难受,胃里翻江倒海。她走下床,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。
她张望着房间,房里除了一张床,梳妆台和柜子还有一个桌子,没了半点其他摆设。
连爱儿喉头干哑,抱着水壶就咕嘟咕嘟喝起来。
“嘎吱”门被人打开了。红姑带着两名打手进了屋子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连爱儿如临大敌般盯着红姑他们。
“哼!来了我红姑的地界呢!我也不会让你吃亏,好好给我接客呢,饱你一趟三顿。”
“滚!趁早死了心!我是不会接客的!”连爱儿愤怒的将水壶扔过去,差点砸到红姑。
红姑脸色一沉,厉声喝道:“不答应啊!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你这样的我见多了!什么大家闺秀,小家碧玉的在我这天香阁里都撑不过五天。给我打,打到她接客为止!”
两个打手从腰间取下鞭子,凶神恶煞的向连爱儿走来。教训青楼女子有的是下三滥的招式,被鞭打还是比较体面的刑法了。
柴房。
连爱儿被两名打手绑在柱子上,“咻啪,咻啪”几鞭子抽在身上,很痛。
“我劝你别犟了,红姑可不是什么善茬。绑在这里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。各个都说宁死不屈,现在一个两个都成了台柱子。”打手伸伸懒腰,劝告着。
“呸!”连爱儿也不是怕事的人。就算逃不掉,她也不会堕落烟花柳巷。
打手将皮鞭浸在水盆里。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这是盐水,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坚持到几时?哈哈哈哈!”
打手用尽全力一鞭鞭抽在她身上,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。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的!
“有本事就打死我,若是我出去了定要整个天香阁夷为平地!”她怒吼咆哮着,两个打手更是卯足了劲挥舞着鞭子。
一夜过去。
“红姑,这女的硬是不从啊!再打可就没命了!”打手站在柴房外与红姑商讨。
“我可是付了十两银子啊!再不接客你把那十两银子还我啊!”红姑白眼一翻,将手摊开,向两个打手索要钱财。
两个打手一听立刻就明白了,搬出了老虎凳和夹棍。还有对女人来说是一辈子侮辱的鲸刑,这一火烙铁下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湾茗坊。
眉千骨每日都来给王尹输真气,还好只是皮外伤居多,王尹的内力已经恢复,吸收药力还算是不错。
估计再有几日,就能苏醒。
眉千骨望着门外的黑衣,“凤鸣山可有异动?”
“眉长老,凤鸣山那边传来的是庄肃死了,林少华逃了。”
“逃了?连无锡呢?”
“这个属下探查不到。但可以确定连家似乎和官府的人有来往。”
眉千骨捏着拳头,低吼道:“又给连无锡这个杂种跑了!”他的言语间尽是惋惜和遗憾,他克制住了血气涌上心头的情绪。
“想不到过了二十年,你仍旧躲在朝廷的庇护下!”眉千骨长叹一口气,他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