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佑明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不过是在家中睡了一觉,再睁眼时,竟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,周遭的一切古朴而又透着陈旧的气息。
打听一番后,他才知晓,自己竟是穿越到了大明王朝,而且机缘巧合之下,成了这贫困潦倒的长乐县的县令。
初到长乐县,那景象真可谓是满目疮痍。街道上的百姓们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眼神中尽是麻木与绝望。房屋也是破败不堪,一阵风刮过,仿佛都能把那摇摇欲坠的土墙给吹倒了去,就好似风是那无情的刽子手,时刻准备着给这些本就脆弱的居所致命一击。
刘佑明看着这一切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改变长乐县的现状,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。
上任伊始,刘佑明便开始走街串巷,了解民情。每到一处,百姓们起初都是畏畏缩缩的,毕竟过往那些县令,哪个不是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,根本不会管他们的死活。
可日子一长,大家也慢慢发现,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不一样,他总是一脸温和地询问着大家的难处,还认真地拿个小本子记录着,那专注的模样,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这一日,县衙外的鸣冤鼓被人重重敲响,刘佑明赶忙整理衣冠,升堂审案。只见堂下跪着一个衣衫破旧的老者,他满脸泪痕,哭诉着当地乡绅王富贵如何强占他家的田地,还把他的儿子打伤,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。
刘佑明一听,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怒火,“啪”地一拍惊堂木,大声喝道:“来人啊,速速去把那王富贵给本县令带来!”
不多时,王富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一脸不屑地看着堂上的刘佑明,那神态仿佛在说:“你这小小的县令,能奈我何?”刘佑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问道:“王富贵,堂下这位老者告你强占田地,伤人害命,你可认罪?”
王富贵冷笑一声,说道:“县令大人,可莫要听这老儿胡言乱语啊,那田地本就是我花钱买的,他儿子受伤与我可没半点干系呀,怕是自己不小心摔着了,想讹我呢。”
刘佑明看着他那嚣张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,“哼,你还敢狡辩!本县令早已派人去查访,你平日里在这长乐县横行霸道,鱼肉百姓,桩桩件件可都有人证物证,你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成?”
说着,刘佑明又一拍惊堂木,吩咐衙役将收集来的证据一一呈上。王富贵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,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,可还是嘴硬道:“大人,就算有些许差错,我也不过是一时糊涂,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啊。”
刘佑明站起身来,指着王富贵,厉声说道:“你这等恶徒,害得百姓家破人亡,从轻发落如何对得起这长乐县的黎民百姓!来人啊,拖下去,重打五十大板,再没收其全部家产,田地归还老者,所得钱财用以救济城中穷苦之人。”
衙役们得令,立刻将那王富贵拖了下去,一时间,堂外传来王富贵杀猪般的嚎叫声,而围观的百姓们则是纷纷叫好,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,响彻在县衙上空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许久未曾有过的畅快神情,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了。
可这事儿还没完,刘佑明深知,这长乐县之所以如此贫困,背后少不了那贪墨成性的知府从中作梗。
果不其然,没过几日,知府派人来传唤刘佑明,说是要他去知府衙门一趟,那来人口气甚是不善,活像一只仗着主人威风的恶犬,对着刘佑明龇牙咧嘴。刘佑明却丝毫不惧,坦然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