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禄嘴巴一得自由后,马上哭诉道:“黄生,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我与子豪听到导演的指示就爆破,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!”
刘子豪被吓得也跟着喊道:“当时情况有点乱,我一听到孙禄说……”
“黄生,我们都是听从了指令,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,你让导演过来,我们再从头推演一遍,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,以后绝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误!请黄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!听说霄姐受伤了,我们的确有责任,我们愿意付医疗费用,我们愿意补偿。”孙禄连忙说。
两名爆破师哭泣求饶的声音,在窄小的地下室里回荡,聒噪中透着一股的森然。
黄裕良慢慢地摘下他鼻梁上的眼镜,“有没有人跟你们说过,我这人脾气不太好。”
两名爆破师带着满脸的泪水与涕水抬起头,撞见黄裕良除下眼镜后,一双仿佛嗜了血般的可怕眼神,往日见过的温和的黄生,在这一刻,陌生异常,好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。
他们心口猛然一悚,连灵魂都颤了颤。
黄裕良吩咐道:“将他们都审一遍,不管任何方法,任何手段,我只要结果。”
“是,黄生。”郭滨从黄裕良后面走出来,应道。
郭滨是跟着黄裕良从宝岛来到宝港的心腹,曾经是军中精锐,干过审讯的活,使用过的审讯手段,别说几个普通人,就是有钢铁般意志的人都未必能在他手上捱过去。
郭滨叫来几个马仔,接手了审讯,黄裕良走出地下室,坐在外面的小厅,慢慢地解开束缚的领口扣子,以及袖口扣子。
不到半个小时,郭滨把所有人都审了一遍,带着结果来向黄裕良复命。
“黄生,审完了,其他人都不知情,没有曾参与这件事。搞事的是叫孙禄的爆破师,他故意提前按下了爆破,致使霄姐受伤。孙禄交代,他是受人指使对霄姐动手的。”
“谁?”
“对方是青隆帮的人。”
黄裕良慢慢站了起来,“孙禄处理掉,其他人虽然不知情,但同一组工作竟然让孙禄钻了空子,罪不可饶,每人打断一只手。”
夜深了,酒吧门前的灯红酒绿,显得热闹非凡。而酒吧后面,那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,黑得浓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