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进家门的便宜占不到,赵馨悦就主动去,没成想赵文瑞铺子管得严,铺子里的伙计只认银子和老板本人,不认人情。
结果刚抱怨一句,就被赵文瑞轻飘飘,状似无意地呛了回去。
赵馨悦无话可说,眼看着祖母已经用不快地眼神看着她,只好讪讪地笑了笑:“也是小弟管理有方,也好,不容易出什么差错,也好。”
说完,赵馨悦坐在了离老夫人最远的位子上,低着头不说话了。
赵馨蕊斜睨了一眼赵馨悦,眼里似笑非笑。
众人在厅里,聊天的聊天,发呆的发呆,时间很快到了晚上。
和平时普通,年三十的年夜饭吃的晚,毕竟晚上还要守夜。
赵府这顿年夜饭,猪鸭鱼鹅驴肉俱全,蜜饯果脯红枣栗子柿子这些果干摆花,一人面前放着一小碟,赵馨蕊不喜欢这种又酸又甜的腻歪果干,吃了觉得牙疼,一样象征性地吃了一点,寓意吉祥如意,就都推给赵文瑞了。
赵文瑞爱吃这些,但是平常赵馨蕊不许他多吃。
文瑞也是听话,出门的时候从来不会偷偷吃。
水点心饺子是管够的,热气腾腾,猪肉芹菜馅的,平时不怎么吃芹菜,赵馨蕊多吃了几个。
吃完饭之后,赵文瑞热切地问道:“爹,祖母,什么时候去院子里放花踩岁啊?”
老夫人吃了一半,放下筷子笑着说道:“踩完岁你可就十四了,还跟个孩子似的。都吃完了咱们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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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文瑞点头。
吃完饭之后,果然如同赵文瑞所期盼的那样,一家人出门到院子里去放炮踩岁。
踩岁是用芝麻秸粘上黄纸叠的金元宝,撒在院子当间上去踩碎,踩上去劈啪作响,寓意芝麻开花节节高,岁岁平安。
老夫人还有钱氏和赵禄腾,都没有动,站在那看着几个小辈去踩,赵文祥明显也不屑这种行为。
最高兴的还是赵文瑞,踩一脚噼啪的响,跟踩炮仗似的。
钱氏看似入神地看着赵文瑞和赵馨蕊玩闹,半真半假地红着眼眶:“芙儿疼这些弟弟妹妹,若是往年,芙儿也定跟他们一块玩的欢快。”
赵禄腾的面色也流露出几分伤感。
好好的女儿就那么毁了,疯了,不管怎么样,曾经也是乖巧的。
赵禄腾伸手揽住钱氏的肩膀。
赵馨蕊正在逗赵文瑞玩,不知道这边的事,老夫人倒是把钱氏的话全都落进了耳朵里。
赵馨芙疼弟弟妹妹?老夫人有些鄙夷地想,赵馨芙如果真疼弟弟妹妹,就不会越过赵馨蕊去勾搭那个六皇子,也不会落个这么凄惨的结局。
也是不洁身自好,自作自受了。
老夫人皱着眉,赵馨蕊机灵,如果是她和六皇子在一块,一定能坚守本心,不会落到赵馨芙同样的下场。
踩完了岁,大家又回到厅里一起守夜。
守夜等着也是无聊,几个小辈各个捧起书来看,赵馨悦看的是民间话本,赵文瑞对着账本,赵馨蕊则捧了一本医术。
她对家里说的是,稍微懂一些粗浅医术,反正她也一直在给祖母推拿治病。
守岁过了子时,离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,老夫人又命人上了几盘水点心饺子,大家又垫了垫肚子,分别回院休息了。
赵馨蕊的院子和赵文瑞的院子是一个方向,姐弟俩同路。
整个京城,整夜烟火不停,稍一抬头,就能看见漫天璀璨。
“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