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祥虽然事先也并不知道尚药坊的药膏居然每一盒都有独特编码,可他此时只觉得,都是赵有福事先没调查清楚的原因。
闹了这么一遭,众目睽睽之下济世堂的管事和诬陷之人共同被捕快抓走,大家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济世堂名声受损,赵文祥因此冲赵有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心里也更记恨起尚药坊来。
还有朱大夫。
只是朱大夫在街里街坊的名声太好,在京城也算是位民间名医,根本动不得。
赵文祥沉着脸色半晌,才问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赵有福。
“因为尚药坊的药膏,生意受损的,不止我们一家吧?”
赵有福点了点头:“是,现在几乎是全京城的百姓都认尚药坊的药膏,周边县城的也是,几乎所有医馆药房的买卖,都受冲了。”
赵文祥眯了眯眼睛,又问:“如果让生意受到冲击的铺子,联手垄断止血膏和祛疤膏的主要药材,可不可行?”
赵有福猛地想到这茬:“可行的,可行的!只是想要办成这事,劳钱劳力……”
赵文祥忍着怒火:“你只告诉我,这事能不能办!”
“能!能!”赵有福面对着赵文祥,哪还敢说半个不字,只能连连称此事可行,赵文祥得到答复,便沉着脸又离开了。
“此事你若办不好,就给我滚回赵府,给我父亲负荆请罪!”
赵文祥走前,甩了一句狠话。
赵有福在原地,愁眉苦脸。
止血膏和祛疤膏两种药膏,必不可少的主要原材都有三七,可三七的产地极远,将至蛮夷之地,十分昂贵,哪是说垄断就垄断的?
可如今已是不得不做了,赵有福倒是不怕面对赵府老爷赵禄腾,只是怕这大少爷赵文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