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馨蕊想起一事,白术从头到尾和赵府签的都不是死契,每年都要重签年契。
“那你和赵府的契约……”
白术点了点头:“是我舅父不忍我签死契,坚持让我签年契的,如今舅父家生活的没有那么捉襟见肘了,便想让我回去,可……我舍不得小姐。”
赵馨蕊记得上辈子,的确有这么一回事,白术的亲人似乎来到赵府,想要带白术回家,但是白术不愿意,放心不下她。
直到上辈子白术自尽,心里挂念的都是她。
记起这些旧事,赵馨蕊难免有些难过,垂下了眸子。
“我知道了。既然如此,我也放心交给你,改日我准你的假,你回趟你舅父家,托付这件事。”
“制作玉肌膏这一种药膏不是长久之事,我还要托你舅父做几样别的膏药。”
“你舅父家每出一盒膏药,算上采买出力和手工钱,我都会付五文钱,不过千万不要给我做偷工减料的手脚,也不要泄露了膏药的制作手法和原料。”
赵馨蕊给的手工费算是极高的,也是赵馨蕊有意贴补白术舅父家。
白术向来不是个傻的,因得也想回报舅母亲自哺喂的养育之恩,便没有推脱,只感恩戴德地跪了下去,心里愈发坚定要效忠赵馨蕊的信念:“奴婢定不辜负小姐信任,奴婢舅父一家也会谨记小姐的恩情。”
次日,白术就迫不及待地出府办事去了,赵馨蕊听说白术舅父认得几个字,还特意手抄了几份无比详细的膏药制作流程。
白术拿着东西去了舅父家,回府之后,双眼红肿,似是哭过了。
赵馨蕊正欲问到底怎么回事,白术突然在赵馨蕊面前跪了下去。
“小姐,奴婢这次回家才知道,奴婢舅父家的弟弟前些日子腿摔断了,如果没有小姐的贴补,奴婢的弟弟怕是要拄着拐杖过一辈子了!”
赵馨蕊不知道是自己上辈子没有关心不记得这件事情,还是上辈子白术没有说,亦或是干脆没有发生,赵馨蕊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