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小姐,小姐生母二姨娘过世的之前,曾经也有过一段日子,呆呆愣愣不言不语,后来那般样子不足半旬,便……便发癫了!”白术的语速极快,她脑中仿佛抓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!
“如此听来,似乎是与白芷被钱氏喂药之后的反应,一、模、一、样!”赵馨蕊咬着牙,一字一顿,眼中迸发出一抹恨意!
她上辈子一直觉得自己和母亲的命不够好,母亲年纪轻轻风华正茂,正是府里得宠的时候,忽然就疯了!
现在看来,是被钱氏下了什么药!
赵馨蕊咬着牙,没想到钱氏的手段,居然如此惨绝人寰。
前世仇恨和弑母之仇,新仇旧恨交加,在赵馨蕊内心,翻涌起滔天恨意!
赵馨蕊用了极大的力气克制,才没有现在就冲出去,要杀了钱氏。
赵馨蕊深呼吸了几次,取下了头上的银簪。
银簪的一端极为尖细,是赵馨蕊找府外工匠新打的一只簪子,白术每每为赵馨蕊束发的时候,都怕这只簪子划伤了她。
赵馨蕊把簪子递给白术,道:“你把这簪子,用烛火烤一下再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
白术没有多问,乖乖去了,不消一会便递回簪子,赵馨蕊试了试,已经不烫了。
赵馨蕊毫不犹豫,刺入白芷的几个穴位当中。
条件虽然简陋,但是赵馨蕊不愿意继续耽误下去,如此关头还要在白芷身上费心费力。
一套针法依次刺过白芷的穴位,白芷低低闷哼了一声,一闭眼,软绵绵地晕了过去。
白术捂住嘴,克制住惊呼,小声问询:“小姐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赵馨蕊收起银簪,那簪子刺进白芷头部不短一截,却没见半点血迹。
赵馨蕊仔细擦干银簪,道:“她只是一时昏过去,明日醒了,就该清醒了,到时候你告诉白芷继续装疯,改日寻个空打发出府,钱氏被禁足,青琴挨了五十板子不死也残,没人有机会对白芷出手,让她走吧。”
白术毕竟和白芷也有十余年的共事情谊,闻言点了点头,情绪看上去十分低落,搀扶起白芷,拖向客院的耳房。
繁忙多事的一天,终于落幕。
次日,早上起来,赵馨蕊便被召到了厅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