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重男轻女且极具利益思维的他来说,让家中女子去腐蚀对手,又何尝不是一种手段。
若是无功,也不过是折损一个女子罢了。
若是恰好击中对手的软肋,这便是神来一笔。
“这小子不好惹,还是要再等一等,再行谋划有了万全之策才可。”薛万钧摇头叹息,背着手回去了内城。
其他人也各具心思,纷纷离去,或是开始忙碌。
“采薇,起来啦。”躺在尸山上的陈恕,轻轻推搡着薛采薇。
危机已经解除,十多岁的小女孩还继续挂在他身上,确实不太合适。
“我不,我要你抱着我回去。”薛采薇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陈恕身上。
如果可以,她想就此黏在陈恕身上一万年。
恃宠而骄又怎么了,她确实有功,有的是恃宠而骄的资格。
“不成,如此放纵行事,你会被人议论和戳脊梁骨的。”陈恕执意要将薛采薇推开。
“不,我早就被人议论过了,现在全城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。而且他们越是议论,我越是开心。”薛采薇紧紧抱着陈恕。
任凭陈恕怎么推搡,她都不撒手。
“唉,好吧。”陈恕无可奈何,只得任由薛采薇任性。
毕竟这是舍命也要救他,更是愿意与他死在一起的女孩儿,他怎么好过于用力推搡。
而且薛采薇说得也对,该议论的,早就议论过了。
只能等薛采薇长大,有了更清晰的自我后,再让她去做抉择。
秦小小轻盈落在尸山上,朝着陈恕递上两颗丹丸:“陈恕,有人托我给你送两颗丹药。”
秦小小已经打算放弃赵景程那个傻子。仔细对比后,她还是认为陈恕这个冲劲十足的原始股更值得投资。
“多谢!”陈恕接过葡萄般大小圆润的丹丸,自行吞下一颗,又往薛采薇口中塞了一颗。
丹药吞咽入腹,他亏虚的身躯便顿感暖热起来,不止所有的负面和暗疾一扫而空,气血还略有增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