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充分怀疑,那什么杂役编制考核,就是专门给我下的套。”陈恕心如死灰。
他当初就说不去进行杂役考核吧,李蹊非要把他拖进地下大殿。
这个死变态,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。
“呵……”刺红一声冷嘲,并不再解释。
倒是沈伯时不甘此处陷入沉寂,他插嘴说道:“鬼的真实模样,没人知晓。”
“但它背后有着一个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组织和教派,颍川的多个世家和大人物,都与其纠缠在一起。”
“就连炼气学院和阳城的一些世家,也不见得没有他们的人。”
“这次捉鬼任务怕是很难完成,我建议还是保守行事,以保全性命为主……”
听着沈伯时谨慎中略带忌惮的声音,陈恕彻底麻了。
说好的气运在他,怎么他只是接一个五十酬金的任务,就招惹上这么一个庞大且危险的存在。
这根本不是他炼气十层的修为,所能扛得住的负重啊。
为了多一些底牌,他在突破炼气十层后,仅提升了掌控境界,并没有立即提升修为层数。
他打算预留两层能随时突破的境界,以备不时之需。
但他藏着的这个小小底牌,与即将面对的危险相比,完全就是杯水车薪。
沈伯时这种炼气层数超过五十的高手,还未与鬼组织鬼教派正式交手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,那他这种小虾米又算是什么。
“让老夫看看,是哪个外孙跑来县衙胡闹!”一个铿锵有力略带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话音落下时,一个身穿官服不威自怒的短须老者,自行走入厅堂。
那一身的官威,就连陈恕也不由自主站起身,恭恭敬敬站立。
来人正是阳城一县之长,梅溪!
“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。只是,老夫的外孙,老夫怎么不认得?嗯!”梅溪看向陈恕。
那睥睨一切的眼神,让陈恕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一个通透。
“外公好,是孙儿不孝,现在才来与您相认。”陈恕恬不知耻,反而打蛇上棍,主动认起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