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气是他唯一的出路,只要还有一丝希望,他就绝不会放弃!
“哥,不要去杖刑,你会被打死的!大不了咱们一起退学,不学炼气了!”十三四岁的瘦弱丫头,抽搐着肩膀,泪如雨下。
她也是炼气学院的学子,并且成绩还不错,可惜被贫困的出身所束缚,根本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。
“炼气,必须要炼气!咱们俩,是全宗全族乃至全村的希望。即便我死了,你也一定要坚持炼气,一定要扬眉吐气!”鹿潭难得不结巴,说出一句完整且决绝的话。
陈恕上前一步,对着脸似寒铁的公孙监院拱手行礼:“公孙监院,这几人的罪责是毒杀我,那他们的罚金……,可是给我的?”
面对深陷困境的兄妹俩,他难免有些心软。
若那罚金是给他的,他将这兄妹俩的罚金免掉便是。
“呵,给你,就凭你脸大?”公孙监院面无表情,但言辞中满是极致的嘲讽。
“我……”陈恕摸了摸他瘦削清秀的脸庞,无言以对。
很显然,他的脸并不大。
罚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,那他岂不是白被暗杀,全程陪玩了?
“鹿潭,你随我去认领五十杖刑!”公孙监院冷漠转身。
鹿潭推开妹妹的小手,弯着干枯瘦削的腰背,坠在公孙监院身后。
“哥……”头发枯黄的少女,声嘶力竭,无比绝望。
她清楚知道,如果哥哥前去受刑,此刻大概率就是两人的诀别。
“嘶……”陈恕龇牙挠了挠头,冲着离去的背影喊道:“公孙监院,您稍等!”
“你还有何事?”公孙监院冷冷转身,脸色不善。
陈恕并不看他,而是转身在人群中仔细搜寻起来。
果然,在人群的最后方,他看到了柳细花欲要躲闪的曼妙身姿。
“柳老师,商量个事,您先借我五百仙钱!”陈恕远远冲着柳细花大声嚷嚷。
柳细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,当陈恕看过来时,她就知道陈恕要拉什么屎。
但,尽管她最近几日没有乱花钱,且有意在攒钱,一下也拿不出五百仙钱啊。
“我……”柳细花迟疑一下,终究还是幽怨剜了陈恕一眼,走进了人群。
“公孙监院,这一百仙钱您先拿着,余下的,我晚些典当一些首饰,就给您送去。”柳细花肉疼地递上一个钱袋。
往日她花钱如流水,从不感觉钱有什么珍贵。
自从最近开始攒钱,她才认识到攒钱和挣钱的辛苦。
“呵,余下的我从你月钱中扣除便是。”公孙监院一声冷笑,接过钱袋扬长而去。
柳细花心肝又是一颤,从月钱中扣除,那她怕是数月都见不到月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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