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王并未对铸造司施压,只因宸王现在的能力。
我回京后便嫁给了宸王,世人都说宸王是废物,所以他更不把祝家军看在眼里。
如今宸王显露了自己的能力,那些中立的人,开始分析情势,觉得宸王将来有可能夺储,所以才对我们改变了态度。”祝卿安分析。
宋晏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,这个申峰,倒是个狡猾的家伙。”
“他向来狡猾,否则如何在各个军营周旋,还能稳坐铸造司司丞这么多年。”祝卿安来之前,自然会把铸造司的人底细打听清楚。
今天算他识时务,否则——她定会把此事闹大,让皇上知道,让他这个铸造司司丞坐不安稳。
祝卿安走后,申峰的儿子申清来到父亲身边不满道:“这个祝将军太狂了,一点不给父亲面子。”
申峰叹口气道:“祝家人向来如此,她的父亲便如此,她完全遗传了她父亲的强势。”
“父亲向来讨厌强势的人,哪个军营的人来我们铸造司要兵器,不都是陪着笑脸说好话,暗中送银子讨好,她这般无礼,父亲为何没有教训教训她?还对她如此热情?”申清不解。
申峰对儿子说:“如今盛王和宸王算是势均力敌,都有争储的希望,若是以往,我肯定不会这么热情,可如今宸王能力强,又是嫡子,若是恶疾能治好,争储的胜算要比盛王还大,所以我不能怠慢。
以后你见到祝卿安和宸王,也恭敬些,万一将来宸王夺储成功,你也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。”
“一个女人做将军,还让男人对她恭敬,孩儿做不到。”申清嫌弃道。
“身在官场,必须会审时度势,千人千面,做不到也要做,否则就别在官场混,你别以为父亲不知道,你之所以对祝卿安不满,还不是因为云挽柔。”申峰冷声警告:“云挽柔已经是盛王侧妃,莫要再有别的心思。”
“是,孩儿知道了。”申清恭敬的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