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马文才与谢道颖成亲?暗中在这儿傻站着吹山风,吹了快一个时辰的某人,一个踉跄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小主,
他他他,他一定是幻听了,马谢成亲?这无异于天降红雨了吧,不可能,不可能,绝无可能!
马文才眉头一皱,山长夫人却是掩唇而笑道:“那师母与山长一定去讨杯喜酒,也快了,今年明年,也不过就两年的光阴而已,以后,你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马文才笑道:“承师母吉言,一定会的。”
此刻的马文才,连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“好了,你不必送了,师母自己回去,你也回去歇着吧,明日还要上课呢。”
“是,文才恭送师母。”
这孩子,当真变了啊。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师母浅笑着离开了。
马文才一动不动,目送着山长夫人渐渐远去。
之后,他脚步一转,也离开了。
看到马文才走了,暗处的人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,他确定了,真的是马谢成亲。
什么人能成亲?必然是一男一女啊。
那么问题来了?谁是女子?
答案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。毕竟,全书院都知道,谢公子他从不去浴堂啊。
惯道山长夫人总是对谢小姐多加照顾呢,冬日怕她冻着了,不是给她送锦被,便是给她送炭火,原来如此啊。
不止是因为他是谢相的儿子,更因为她是个女子啊。
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,自然是该娇养着的。
这马文才就是有福气啊,不像自己,心上人要成亲了,自己只能站在这里吹山风。
谢先生啊谢先生,没想到,匆匆一别,竟是永远啊。
太难过了,真的,难过死他了!
某人抹了把眼泪,失魂落魄的离开了。
心上人的花轿,抬到的不是自己家,而是他王家,他的心啊,都已经碎的稀巴烂了。
待他一离开,又闪出了一个人影,他不过是躲在一边想着如何上前与他打招呼,才能让他将自己推到王大人的面前。当然了,除了每日里为他打热汤,伺候他沐浴之外。
这活儿太苦了,他干不了。
哪里想到,他正思索着良方呢,马文才与山长夫人便来了。也是他的运气来了,竟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话。
哼,难怪马文才在众人面前都傲气的像别人欠了他二百两金,唯独对谢公子一人另眼相待,有求必应,原来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份,还因为她的女儿身。
也是,这同窗哪有女婿香啊,东床快婿,谁不想做啊!
他也想做啊,同在书院,他也不是没有机会不是?凭他的手段,钓几个千金小姐不成问题。
想当初,黄良玉不也是个小姐吗?不还是被他迷得五迷三道,为他不惜自卖自身,做出了这种感天动地的事情来了呢。
他自己的魅力,他是十分清楚的:深邃而迷人的眼神,邪魅而蛊惑的笑容,体贴多情的嘴巴,哪个女子能抗拒的了?
谢大小姐,等着吧!
想到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谢府的风光,他勾起唇角,哼着《诗经·关雎》,自信满满的也走了。
他一走,黑暗中,一双眼睛毫不掩饰杀意,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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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文才回来之时,谢道颖已经上床了,睡得呼呼的。
马文才坐在她的床边,看着她精致的眉眼,香甜的睡颜,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。
从他认定她的那一刻起,她便注定是他的,谁都夺不走!
便是谢丞相都不能够,更别提那种垃圾了。
马文才给她掖好被子,出去后叫来了马统。
“马统,传信回去,枕霞楼的事,不必压着马泰了,随他自由发挥。”
马统一听,忙问道:“公子,是发生何事了吗?”
之前,马泰要整残秦京生,是公子派人暗中帮了他几次。公子不想因为一个女人,给山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甚至影响到整个书院的清誉。
马文才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道:“他偷听到了我与师母的谈话,知道了道颖的女儿身,起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闻言,马统立即啐了一口道:“凭他也配!这个杂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