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人眼睛阴狠的盯着陈夫子道:“好你个陈子俊啊,你便是这般督导监学的?连学子是谁都弄不明白,你是吃屎长大的吗?”
说实话,他陈子俊也很委屈啊,但更多的是懊悔,他畏惧谢道颖背后的势力,但更懊悔的是,他在谢夫子面前的胡言乱语。
他曾当着谢夫子的面儿骂她谢家人“一无是处”,是“尼山书院的老鼠屎”!
人家谢相的儿子,他就不可能“一无是处”,也不可能是颗“老鼠屎”啊!
他陈子俊糊涂啊,怪道谢夫子总瞧不上自己,原来自己当真是有眼无珠糊涂至此啊!
陈夫子懊悔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:“王大人,我哪里知道事实竟会是如此嘛!谢公子他,他当年是个只出得起八两金的穷学生嘛。晚生不过是临时长了他二两金,他便出不起了,所以,晚生也就弄错了嘛,这当真不怪我啊!”
“什么?你临时长束修?”王大人的兰花指都要戳到陈夫子的脸上了,“你啊你,你真是个混球啊!束修也可临时涨价吗?你将朝廷的法度,至于何地啊!再者,谢家的人,是能吃这等哑巴亏的人吗?你没被他们整死,那是因为谢老头虽嘴贱,但为人正直!你你你,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!”
“王大人,您就别骂了,晚生这心里头,难受着呢。”陈夫子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他错把珍珠当鱼目,还不知该如何补救呢,王大人就别再来给他添乱了。
“我不管,此事你有失察之罪,若不想我上报朝廷,你便好好的配合我,这段时间里,好好的整治整治那个谢道颖!我要他死不得,但也活不好!”
啊?王大人,您疯了吧?那可是谢相的爱子啊!您想死,可别拉上我啊!陈夫子连连摇头道:“王大人,这这这,这个,晚生不敢啊!大人若是有什么想法,晚生绝不阻挠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,但若是做帮手,这万万使不得啊!”
“胆小鬼,做不得大事!也罢,只要你睁一只闭一只眼便成,我非要那谢道颖受受罪不可!还有,从今儿个起,我不要梁山伯伺候了,我要那谢道颖来伺候!”
哼哼,他拿谢老头没办法,但他可以奴役他的儿子啊!
想来,他那好儿子还没有伺候过他吧,嗯哼哼哼哼哼。
看陈夫子还是犹犹豫豫的不肯答应,王大人眉毛一竖,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陈夫子的身上了,就听他又激动又愤怒的嚷道:“陈子俊,这件事总不难为你吧?你若是做不到,那便滚出尼山书院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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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晚生明白了。”陈夫子连忙说道。
王大人不可得罪,谢相就更不可得罪了,此事,还得这么办: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。
“夫子,夫子!学子房舍有人大打出手,打起来了,您快去看看吧!”此时,有学子气喘吁吁的前来报信,“夫子,您若是去晚了,怕是要出人命案啊!”
于是,便有了那会儿尹俊清来喊谢道颖与马文才前去轩辕广场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