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您说的嘛,无缘对面不相识。”
“那我们这是有缘呢,还是无缘呢?”
唉,你我本无缘,全靠我穿越啊。谢道颖十分之感慨:“大叔,您就承认吧,您就是我师母的表哥陶先生。”
“哟,别害我啊,我就乡野一卖菊花茶的小老头,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什么五柳先生,我看啊,你还是找个大夫,去治治眼睛吧。”
“我们书院就有一位好大夫,就是您那大外甥女儿。我跟你说,你别往外面说,便是朝廷的御医都不及她的医术好呢,您就偷着乐吧。”
谢道颖话音刚落,便见那个灰布衣拿着砍刀搞偷袭。
她脚步一动,就要冲上去,却被陶渊明一把拉住了:“别添乱,你一上去,他一分心,你那同窗,准会受伤,你要相信他嘛,这几个流民,不在话下。”
果然,就见马文才反手一箭,便刺入了那人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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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马文才的箭指向了那个正对着他,高举着砍刀的妇人,陶渊明连忙说道:“公子,手下留情,饶她一命吧,她家中还有孩儿呢。”
马文才闻言,迟疑一下道:“那便卖你一个面子,也算还你一个人情了。”
说着,他看向了最后两个男人。
那两人噗通一声,便给他跪下了,连连求饶。
但马文才一言不发,挥手间又收割了一条人命。
陶渊明看得直摇头:“你这同窗,有些狠啊。”
闻言,谢道颖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:“大叔,你好好一个人,人家都要把你扔湖里,给你举行水葬了,你还在同情他们呢?”
陶渊明一愣道:“什么水葬不水葬的,太不吉利了。那个,我也没同情他们,就是觉得,觉得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呢?”
“能有什么办法?朝廷在流民聚集地设了流民署安置他们,你又不是不知道;还有,朝廷也鼓励他们返乡,还为他们减免赋税,提供种子与农具,帮助他们重建家园;若是他们不愿意返乡,就近在落脚地做个佃户也可以。
可是,他们为何还在这里?还不是觉得打劫杀人更容易吗?这其中有多少无辜的人我不知道,但最起码,今日我们三个都是无辜的。所以,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啊。”
其实,谢道颖没说的是,杀人,也会习惯的。
所以这样一群拿着砍刀到处乱窜的疯批家伙,必须死。否则,那些老百姓还如何活啊?
“你说得很有些道理啊。”陶渊明看了眼马文才,这位明显就是因为那个老大的一句话,瞬间就动了杀机。
不过,陶渊明并未与谢道颖多说,而是对着谢道颖的身后说道:“你小子,不老实啊,偷听我们说话。”
马文才瞥他一眼道:“我自方才就在这儿了,大叔难道不是想故意离间我与道颖之间的关系的吗?当真是睚眦必报。”
陶渊明哈哈一笑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能失去的,那都不是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道颖不是东西。”马文才这句话脱口而出,说完他便觉得,完了,他上当了。
果然,陶渊明立即说道:“小公子,他骂你。”
谢道颖好笑的看一眼马文才,这么聪明的人,这么明显的当也会上啊。她对陶渊明说道:“陶先生也不是东西啊?难道,陶先生是东西吗?”
陶渊明指了指她道:“真是睚眦必报。”
随后,他又看向了马文才道:“这里如何善后?”
谢道颖举手道:“我知道,都埋了吧。”
陶渊明叹了口气道:“青山埋忠骨,可惜了,我这地儿。”
马文才赞成道:“是挺可惜的,那就都拉远点儿埋了吧。”
“三位公子饶了老妇的命,老妇人给您磕头,老妇人定会教儿子做个好人,千万不要学他爹!老妇人也会带着儿子为各位祈福的,各位好人有好报,一定都会长命百岁的!”那个妇人猛地朝他们跪了下来,一个一个地磕头,如此,便不动声色的靠近了谢道颖。
谢道颖也不动声色的瞧着她,一个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小金人的女人,她可不敢小觑了。
果然,就见那妇人突然暴起,手中寒光一闪,直扑谢道颖道:“去死!你们都应该去死!”
马文才倏地伸出手来,将谢道颖拉到了自己怀里,转身,一脚便踹了出去!
他一直盯着她,原本以为她要对自己动手,没想到,竟然是想害他的道颖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