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山,谢玄也不过是迷糊了一会儿便恢复精明了,这比赛呢,想那么多做什么?
他便是说了什么,只要他不认,嘿嘿......
是以,他精神抖擞,一箭便射中了一个傻狍子!
马文才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,他幽幽的说道:“幼度兄,你还没想起来吗?”
谢玄两眼一翻,收弓道: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!”
“你有,你说了,去年十月,北府军内,当着徐前副将的面儿,你说家中有位小堂妹,古灵精怪活泼可爱,与我年龄相当,正好......”
“等等!”谢玄不知为何,突然便有些胆战心惊,他疑惑的看着马文才道,“你那日不是严辞拒绝了吗?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,理应志存高远、胸怀壮志,以建功立业为己任!怎么?你莫不是想反悔?”
反悔有什么不对?然而马文才说道:“怎么能说反悔呢?我那日的话并未说完,我下面要说的是,建功立业是我的责任,然而成家立业也是我的责任。我觉得我现在当务之急的是,应该先尽这个成家的责任,哪怕先订下亲事也成,我娘她......”
“你打住!”谢玄惊恐的看着他道,“别拿你娘出来说事儿,没戏!那日你拒绝了,今日便没你事儿了!大丈夫顶天立地,岂可朝令夕改言而无信?不行不行不行!”
谢玄说着,拉着马缰绳便要避开这个大冤家。
那日这小子拒绝了,他真的谢了好久他马家的八辈子祖宗啊。
是他飘了,多喝了点儿猫尿,竟然敢跳过叔父给他堂妹妹作主了。
须知,便是亲妹妹他也做不得主啊,一切但听叔父的。
还好,第二日他便清醒了!
他当场便朝着南方,给他马文才磕了一个!
没成想过年时他喝多了,当着叔父的面儿将此事说了出来。
好家伙,叔父老当益壮,威猛如初,居然追着他,围着他们谢府的大宅子跑了整整八圈,手中的棍子抡的虎虎生威,差点没把他的狗腿子给打折了。
叔父说了,他若是再敢自作主张,他便把他撵到贸县去治水,也让他尝尝当年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滋味儿。
可是,他怎么能过家门而不入呢?迄今为止,他才只生了一个儿子而已,他还得多生几个儿子呢!
像王凝之那家伙,上面一个哥,下面五个弟弟一个妹妹,这像在大家庭,它不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