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山长又亲自来授课了。
但是山长来了也没用,大家情绪依然不高。
没有瞎的都能看出来,谢夫子与陈夫子,哪个夫子更优秀。
唉,这不该走的,就如黄鹤一去不复返。
这该走的,却如附骨之疽,长停留。
谢道颖趴在桌上,萎靡不振。
堂姐走了,把她灵魂也带走了。
山长看大家上课的兴致不高,索性也不讲课了。
他命人拿来了鼓,搬来了琴,还抓了把花过来。
“现在,我们来玩个游戏吧?”山长很面部很和蔼,语气很亲切。
他希望,尼山书院就是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。
一听玩游戏,大家又活了过来,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,只有谢道颖,仍半死不活的趴着。
马文才戳了戳谢道颖,问道:“那么喜欢她?”
“嗯。”谢道颖毫不迟疑的点头。若是姐姐回去依然自由自在,她也不必如此萎靡。
闻言,马文才捏了捏手指,这若是个男子,这会儿他马文才就能冲出去,卸了他的两条腿。但这偏偏是个女子,还是谢夫子,那他就只能在心中酸酸涩涩了。
不过,酸也无妨,他受的住。
想了想,他又说道:“道颖,你若是想再见到谢夫子也不是不能够,没必要这样。”
谢道颖侧头看他道:“你是说,去建康找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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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带你去。”
那倒也不必,谢道颖还未开口呢,便听山长说道:“好了,大家都安静些,本院要宣布游戏规则了。”
什么游戏,有鼓有花,还不就是击鼓传花嘛。谢道颖表示,她没兴趣。
“我们击鼓传花,鼓声起,大家依次传花,鼓声止,传花止,花到谁的手,谁上台来表演一个节目。这个节目是什么都可以,弹琴唱歌作诗舞剑,甚至翻筋斗,不拘一格,随你们的心意。但是,有一点要注意,花若是在谁的手中秃噜了,那他便要表演三人节目,且节目不能重样。”
“好好好,就玩这个。”学子们纷纷要求,游戏快快开始。
既如此,山长便开始击鼓了。
随着鼓声响起,花儿从一人传到另一人,然后,鼓声戛然而止。
谢道颖捧着花,眨了眨眼,她怀疑,山长是故意的。
不过,她也不怕就是了。
就让她来抛砖引玉好了。
谢道颖起身,走向古琴道:“那我弹一首吧。”
她手一动,乐声缓缓流淌。
她缓声唱道:
“山有枢,隰有榆。子有衣裳,弗曳弗娄。子有车马,弗驰弗驱。
宛其死矣,他人是愉。
山有栲,隰有杻。子有廷内,弗洒弗扫。子有钟鼓,弗鼓弗考。
宛其死矣,他人是保。
山有漆,隰有栗。子有酒食,何不日鼓瑟?且以喜乐,且以永日。
宛其死矣,他人入室。” 哎哟,众学子被谢道颖的歌词创到了,这也太扎人心了吧。
死了,车马华服,美酒豪宅都被旁人占了,这也太惨了吧?
这是死都死不安宁啊。
“是啊是啊,道颖兄,别唱了,求你了,别唱了,快下来吧。”
“道颖兄,下来吧,算你过关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过关了。山长,击鼓传花再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