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颖找马统,应是有事要他去办,是以,马文才没在意,他试了下水温,觉得太烫了,刚想往里加冷水呢,便听到了谢道颖那明显兴奋了起来的声音:“那就是说,他们主仆都不在屋里喽?”
“是的是的,公子。”琴书的声音也兴奋了起来。
“好吧,关门!”谢道颖说着便跳起了身,与琴书一起,一人推着一扇门,欢快的将门关了起来,“啪”的一声闩上了。然后,琴书又推过来一张大桌子,将门顶了起来,谢道颖在桌子上面又加了两把上次马文才买回来的椅子。
屏风后的马文才......
这副要密谋杀人放火的样子,他现在出来,会不会被谢道颖摁着头打?
谢道颖与琴书,主仆两个互视一眼,瞬间就抱在了一起。
谢道颖嘎嘎直想哭:“小琴儿,小姐我可想可想可想你了,我一个人蹲茅厕的时候可担心可担心可担心了!”
这声音,马文才呆住了,如黄莺出谷,清脆悦耳;像珍珠落盘,轻盈洒脱;似流水潺潺,柔和温暖,带着她特有的节奏,跳脱欢快。
琴书连忙拍拍她的后背道:“小姐不哭,小姐不哭,今日蹲茅厕时间又长又频繁,我家小姐受苦了。”
谢道颖连连嘤嘤嘤点头:“真的真的,花木兰她太难太难了。今日有癸水,我胸吧,它本来就难受,现在这么裹着,就更难受了,那个滋味儿你懂吗小琴儿?”
小琴儿不太懂,毕竟她还没机会这么惨,但她连连点头道:“懂懂懂,小姐今日受苦了!今晚沐浴过后,琴书给小姐把裹胸布缠松一点吧。”
“那,算了算了,还是不要了,疼痛事小,露馅儿事大。”谢道颖向来“深明大义”。
琴书又心疼了:“小姐,呜呜,我家小姐受苦了。”
“虽然苦是苦了点,但苦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乐的。”
“什么可乐的事儿啊,小姐快说!”琴书擦了下眼,立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“昨日之事,有后续啦。”
“小姐快说,陈夫子他怎么了?”
“我没看到他,但山伯与英台说的很详细,他鼻青脸肿,左胳膊断了,右脚也断了,简直惨不忍睹,惨绝人寰!”
“不不不,小姐,这不是琴书下的手,琴书没把他往残了整。残了,他还怎么给小姐上课啊!”
“傻瓜,小姐也没说是你整的啊,是他醒了,爬起来没站好,滚下山了。”谢道颖两手作了个咕噜咕噜往下滚的样子。
琴书看笑了,嘴里却连连感慨:“哎呀哎呀太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