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马文才在院中练剑之时,谢道颖还在房中呼呼的睡呢。
只不过,睡得不太踏实,眉头紧皱,似乎有些难受。
仆人房里,琴书猛地张开眼睛:糟了,她忘了,这两日小姐癸水将至!该死啊,她竟忘了去配药!
就只记得去给陈夫子找事情了。
此时,陈夫子也确实遇到事情了。
大事。
他今早一醒来便习惯性地,迷迷糊糊地,开始解决他的人生大事,啊里想到,水放了一半,夜壶把手......断了!
断了......
铜尿壶蹦到地上,一路滚啊滚,沿途洒下了许多他的童子尿......
看着手上与地上的飞溅的童子尿,陈夫子瞬间就被吓醒了。
如此有损他夫子颜面之事,他不敢叫杂役来给他打洒,只能自己一边流着眼泪,一边清理了。
待他把自己与地面全部捯饬干净之时,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。
他用布小心的包着那个夜壶,这可是纯铜的,虽然把手掉了,但其他地方都还好好的,拿去山下修理一番后,明日还可接着用呢。
只是这味儿......
他忍着那味儿,拿昨晚没喝完的茶水冲了冲,还好,淡了不少。
陈夫子不由得拍了拍他心爱的夜壶,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你今日也喝茶了,身份弹指间便高级了不少啊,也不枉你我朋友一场了。”
他将夜壶收好,打算食完朝食之后便下山,修壶去。
对了,难得下山一趟,得多带些银子,说不得运气好了,还能低价淘些好书好画回来。
那便,大赚了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琴书一穿好衣裳便飞快地跑向了她家小姐的房中。
正在练剑的马文才看见琴书火急火燎的跑进了他们房中,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。
他抬步跨进房中,一眼就看到谢道颖脸色泛白,眉头紧皱,蜷缩着身子,睡着不太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