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你没有经历过,你从始至终都过的养尊处优,你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判我们这些死过多次的人!我还是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,你没有资格说我。”
阿奴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歇斯底里,反而是越说越平静,眼神也逐渐趋于黯淡。
灵寒酥紧握的手颤抖着,她听到这些话后,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确如阿奴所言,她就没有经历过他这样的痛苦,也无法感受痛苦所带来的所有情绪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旁的木子却突然发声了。
“可笑!这只不过是你贪生怕死的借口罢了,父母兄弟之仇大过于天,不想着为含恨而死的亲人报仇雪恨,而是苟且偷生,将一切的缘由归结于自身的不幸。”
“经历了痛苦更应该自强自立,让剩下的人免遭相同的命运,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,本就应该存志于心,厚积薄发,改变一族的处境,更何况,家破人亡的又不止你一个。”
说到此处,木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灵寒酥。
“不对!你说的不对!都是些歪理!”阿奴再次张口嘶吼着。
“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可怜虫,一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罢了,与多说都属于浪费口舌。”木子慢慢靠近阿奴。
同时在他经过灵寒酥身边时,主动伸出手来,握住了灵寒酥颤抖的拳头。
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灵寒酥攥着的拳头慢慢放松了下来,而她的目光也从阿奴的身上转移到了木子上。
“公子。”
可木子的表情正由平静慢慢变得愤怒起来。
“回到洞府我才知道,让寒酥陷入危险之中的罪魁祸首,原来是你!”
寒铁剑噌的一声从内景地中抽出。
剑身的寒光无比刺目,阿奴一下子就慌了。
“不!不!大人!阿奴不想死!大人,你大人大量给阿奴一条生路,刚才都是阿奴在胡言乱语,大人!”
阿奴急得满头大汗,一个劲儿的磕头,额头都磕出了鲜血,见木子仍旧无动于衷,杀定他了。
阿奴转头就拼命求助灵寒酥。
“大小姐!大小姐!我错了!我有眼不识泰山!不该得罪你!看在咱们同族的份上,你就帮帮阿奴吧!阿奴不想死!”